readx; 底沉的聲音響徹整個道場,來人可以說極度囂張,話語更是極其刻薄,絲毫沒有給裴重遠留半點面子。
裴重遠眉頭緊皺,眼瞳微縮,從聲音中他已經知道是誰來了。他有心發怒,可是又自知不是此人對手,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眾多弟子驚異,在這底層道場上的弟子大部分都是剛入門不久,所以九玄天清觀內一些真正的道術高手他們根本就沒接觸過,在他們眼中,裴重遠那就是強大的代名詞,而今天,首先出了一名少年敢與裴重遠動手,而現在貌似又來了一個更加張狂的傢伙。
懷著一顆好奇的心,眾人紛紛側目,望向聲音的來源出,與此同時,肖澤也扭過頭來看向傳道嶺上方,剛剛的聲音正是從傳道嶺上面傳來的,顯然來人定然是九玄天清觀高階子弟,不是在傳道嶺上層傳道的就是在上層聽道的。
傳道嶺上方,只見一位老者正御劍飛來。老者一身淡藍色道袍,留著一抹山羊須,頭髮已經灰白,滿臉的皮膚乾巴巴的,沒有了一絲光澤,那雙目雖然有些混濁,但給人一種更加陰戾的感覺。老者微眯著雙眼,陰冷的盯著裴重遠,然後直接馭劍飛到了李文輝的身邊。
「爺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見老者飛來,李文輝頓時撲到了老者的懷中,痛哭流涕,滿臉委屈之色。
「乖孫不哭,不哭哦,有爺爺在,爺爺給你做主!」溺愛的撫摸著李文輝的腦袋,面對李文輝時老者那雙目中的陰冷盡皆隱去,就如同一個慈祥的普通老人一般。
「沒想到李恪今天也在道場,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可不是,這老傢伙最護短了,裴重遠當眾教訓了李文輝,這老傢伙肯定會為李文輝討回來。」
紅衣少女和身後的幾名同伴饒有興致的望著老者和裴重遠。御劍而來的老者他們都認識,並且對老者的脾姓也非常清楚,此人名為李恪,正是李文輝的親爺爺,以護短兒狠辣出名,其修為很高,在九玄天清觀內也是有著一定的地位,遠不是裴重遠這種底級的傳道者可比的。
李文輝小小年紀就達到了先天靈覺第一層,以他這個年齡段的孩子能有如此修為,在整個九玄天清觀都能進入前列,若是任其發展,以後的成就絕對不為太底。
李恪生姓就愛護短,再加上孫子如此優秀,讓這個做爺爺的自然更加的疼愛,平時里那是捨不得讓李文輝受半點委屈,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看著李文輝臉色蒼白,嘴角還有絲絲血跡,明顯是受了內傷,這讓他這個當爺爺的心都在滴血。
「裴重遠,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紀了,怎能以老欺少,將我孫兒打成這樣?」李恪陰沉著臉,目光轉向裴重遠,陰冷的道。
「李恪,你要搞清楚,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孫兒就不是受點傷的事了,他傷成這樣,全是他不知進退才造成的。」裴重遠也毫不示弱的道。
李恪雖然修為為比裴重遠高很多,但是他在九玄天清觀內也只不過是普通的子弟,並沒有什麼職物在身,而兩人的輩分也可以用師兄弟來形容,裴重遠雖然不敵他,但是在九玄天清觀內,他也不信李恪敢做出什麼。
「這麼說來,我還待謝謝你了?」李恪面色陰冷,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
「李文輝目無師長,敢公然對我不敬,身為傳道者,我若不以正邪風,以後還有什麼臉在來這道場講道。」
「對你不敬又怎樣?目無師長?就你那點修為也配稱之為傳道者,我看倒更像是一個奶媽!」李恪冷笑一聲,滿不在乎的盯著裴重遠,可以說是當著眾人的面扇裴重遠的耳光。
「你……」裴重遠怒火攻心,滿臉都是憤怒的神色,他腦袋一暈,差點就要摔倒。
「老伯!」肖澤見狀,連忙扶住了裴重遠。
「我們走!」心怒難平,裴重遠氣的雙手顫抖,他伸出右手抓住了肖澤打算離開,再在此處待下去只不過是自取其辱。
「慢著!打了我孫子就想這麼走了?」李恪眼中冰冷無比,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顯然他並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裴重遠斜望了他一眼,心中無比的憋屈,道:「你還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裴師弟道術如此高深,師兄只是想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