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客人佩戴刀劍,零星的火光飄蕩草原,遺忘容顏,遺忘容顏,月光下的客人骨串連連,骨串連連……」
聲音低沉,曲子悠揚,黑夜中哈丁小聲的哼唱,旁邊的水耗子則是望著夜空默默傾聽,這個粗壯男人的歌聲讓他回憶起了草原上的獸人和朋友。
「悲傷的草原曲子,流浪的傭兵和戰士回歸家鄉,但是卻被當成了夜晚到來的客人,他的朋友和親人已經忘了傭兵原來的樣子,曾經與他一同闖蕩的兄弟也變成了一串骨鏈被帶了回來……」
一個長相和藹憨厚的男人慢慢走了過來,他早上和羅恩、哈丁一起乾的『狼鼻子』,此時在不遠的地方站野崗,這個男人年輕時混過草原,聽到了熟悉的歌聲便笑著過來搭話。
「嗯,確實是不錯的曲子,草原上的獸人和異人都喜歡哼唱,不過這首歌謠太過悲傷了!」羅恩一邊說一邊遞了杯滾燙的茶湯,他們現在是站明崗可以生火熱茶,如果是暗哨的話就不行了,蹲暗哨的人必須在避光的陰影處隱藏自己的身形防備不測和意外,他們比站明崗的人要累很多。
一般來說,四百多人的隊伍最起碼要有七、八處明崗和相對的暗哨,生火的明崗是為了驅趕夜晚的野獸和發信號預警,如果有情況的話他們就會直接澆滅篝火告訴同伴出事了。
暗哨則是防備一些強盜和喜歡干黑活的傭兵,有些身手好的獨行職業者會在夜晚潛入傭兵的帳篷『搶骨頭』,要是不防備的話,說不定幾個帳篷里的人都會被他們偷光東西並抹了脖子。
羅恩和哈丁挺討人喜歡,給他們安排的活就是比較輕鬆的明崗,而那個帶著殺氣的女傭兵則是被拉到陰冷潮濕的地方去蹲暗哨了,在她旁邊還有一個比較陰狠厲害的老人看著,想來那些狼頭兒對她不是怎麼放心。
「水耗子,你在草原上晃蕩了多久?怎麼感覺你這個狼崽子像一條沒家的老狼似的。」長相憨厚的男人接過茶湯後奇怪的問道,羅恩剛才的神態和氣質讓他感覺像是一個尋找家鄉的老傭兵。
「別問了,草原上的事情都是血和淚,提起來我就打哆嗦。」羅恩一邊皺眉頭一邊感慨,而旁邊的哈丁則是停止了哼唱並很有興趣的問了起來。
「怎麼了?我可愛的水耗子,你這個狼崽子被那些女獸人抓去撅屁股和強睡了嗎?」哈丁嘻嘻哈哈的看著這個滿臉苦澀的好色小子,這個粗壯的傭兵漢子可是十分喜歡與人聊天笑罵。
「呵呵,草原上的獸人單純豪爽,我要是被他們抓了到也就罷了,我小時候是被『瘋蠻子』拐走當『馬奴』去了!你們這些『野狼』歲數比我大,但是吃的苦加起來還沒有我一半多。」羅恩一邊回憶『大侵略』時的遭遇一邊搖頭感嘆,而他身邊的兩個高大男人聽他這麼說則是不約而同的抖了一下身子。
走過草原的傭兵都知道,草原上最可怕的就是扛骨矛的獨行獸人和血海一樣的紅草浪潮,這一人一物都是能輕易『吞噬』強大職業者與軍隊的狂暴『天災』。但是,如果說真的最讓艾魯因傭兵害怕與恐懼的那還是『瘋蠻子』的赤色馬隊。
獸人,你不去招惹的話他一般不會主動來找你,紅草,你可以通過觀察天氣和野獸來提前躲避,但是碰到了『瘋蠻子』那就要做好死個百八十人的準備。他們在草原上碰上帶武器的艾魯因人就不問原因的殺戮與踐踏,這些異人瘋子對艾魯因人的仇恨可是相當的深。
水耗子如果真的被抓去當『馬奴』那後果就可想而知了!
「……」哈丁略微感傷的看著這個小兄弟,而旁邊那個長相憨厚的男人也是很同情的看著羅恩並想說些話,可是接下來哈丁和羅恩的對話則是讓這個男人無語的閉上了嘴巴。
「水耗子,你當時強.睡了幾個異人的老婆?」哈丁(⊙_⊙)。
「沒有啊,倒是我自己被一個族長的女兒給強.睡了。」羅恩(⊙_⊙)。
「水耗子,你能活下來真的已經算是薩拉斯降下的恩賜了。」哈丁(⊙_⊙)。
「沒有啊,真要是薩拉斯的恩賜就不會在一半的時候被她父親闖進來了,你們能想像到如何在床上去面對一個提著人頭腦袋與沾血彎刀的異人族長與父親嗎?」羅恩╮(╯_╰)╭。
「……」憨厚的傭兵(⊙_⊙)。
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