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斯的世界異常堅固,與無數虛空中的世界相比,就好像是鋼鐵和脆弱的雞蛋,而這讓那些古老的諸神感到分外頭疼。
星辰之中,越容易干涉的世界越為脆弱,在別處,你可以崩毀時空星河,在這裡,你可能不過濺起一片微小水花。
大陸第一年代紀,古老的爪牙在晨光中誕生,體系與神力在天空中粗糙形成,偉大的生命擁有了力量但也被添加了封印。
薩拉斯在晨光中分割職責和權威,時空是神魔的武器,但如若干涉凡塵必會受到他強烈的懲罰。
為何會如此眷顧凡塵?
一縷晨光訴說了那簡單的理由,薩拉喜歡靜靜守望,不願意他人改變這漂亮的世界!
森林湖畔,寒風呼嘯,一老一少此時安靜的坐在地上,在他們不遠的旁邊,野獸殘骸和鮮血冰屑凌亂的散落在四周。
「不到七級的力量,而且還在不停的衰退,看來初代阿克蒙在世間中受到的干涉比我更加的嚴重。」羅恩一邊思索一邊用手指摩擦著那古老的戒指,淡淡的黑色法陣被他一點點破壞重組。
「因果和時空是相互對立伴生的,我丟失了力量但卻保留了記憶和精神力,被封印中的阿克蒙想要干涉凡塵肯定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羅恩皺著眉頭,他回想著剛才戒指上傳出來的精神波動。
初代阿克蒙,最強大的古代惡魔,第一個將黑暗文字帶入晨光世界的墮落魔王,傳說他喜歡化作凡人來擾亂晨光世界的因果,許多時空的走向都是因他被破壞或改變。
當然,這位魔王也逃不過晨光定下的規則,在那古老的戰場和灼熱之地,這位古代惡魔因為與雷克斯的賭鬥被咬殺封印,那巨大的軀體被分割成三分,最龐大的頭顱被魔獸王的牙齒釘在了赤紅王座的背面,而這也是他多次干涉因果的沉重懲罰。
重生前,艾魯因的冰面具曾經在薩拉斯大教堂短暫封印了第六年代紀的阿克蒙,那個時候,初代的魔王打破屏障強行降臨在凡塵,並與他有過一場短暫的談話。
不提力量的強弱差異,在那時羅恩才真正明白,與自己對抗的惡魔和本尊的真正不同在於什麼地方。
「明知道我已經甦醒,但還是耗費力量向那些狂獸下達命令,這好像並不是為了賭一賭能否殺死我……」羅恩長呼了一口氣,最開始那位魔王的確是想殺死自己,但到了後來他應該能察覺到自己的甦醒,後來的糾纏和攻擊應該是另有目地。
「孩子,那枚戒指是你的嗎?」虛弱的老傑克皺著眉頭,羅恩手中的古老戒指給他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可奇怪的是每當這個孩子撫摸戒指時這種厭惡感就會減少一分。
「嗯,魔法物品,剛才保命時用的,但是力量已經耗盡了。」羅恩對著老人笑了笑,隨後編了個理由出來,這枚戒指自己肯定是要留在身邊了。
「嘿,看來是我這個老傢伙是白操心了,說不定還給你添了麻煩。」老傑克想著那直衝雲霄的巨劍不僅發出了感慨,在他想來這個孩子可能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護。
「您說錯了,這次我的確是被您給救了,這戒指觸發起來需要很長時間,如果再晚一點我的脖子就被它們給咬斷了。」羅恩嘆了口氣,今天可真是虧了這個老戰士,不然自己有八成的機會要回到薩拉斯的懷抱了!
「呵呵,孩子,不用安慰我這老傢伙,你現在的樣子哪裡像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老傑克看著羅恩那淡然的樣子笑了笑。
在軍隊裡不管多麼勇猛的漢子都不可能在生死之間如此的淡然,這就更別說羅恩這種孩子了,想當然的,老傑克認為羅恩肯定還有什麼東西能護住自己,不然他不會這麼鎮定。
「……」羅恩沒有答話,他並不好向老傑克解釋,在自己看來這不過是一種麻木和習慣罷了,在『大侵略』中,折磨冰面具的並不是死亡和傷痛,而是那種親手殺害家人的錯覺。
重回過去的唐克斯.羅恩為什麼會在明知道這個村子會毀滅的情況下給予其虛假和毫無理由的善意?
這可能是他幼小靈魂給予自己的一種自我救贖或良知的譴責。
在『大侵略』中羅恩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淨化』了多少人類,在與一個惡魔將軍的戰鬥中,那個遍體鱗傷的惡魔曾經大笑著問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