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豬皮做了件簡陋的外衣,套在王袍外面。
他的王袍原本有很多功能,這裡禁法,原有的各種陣法也就失效了,成了普通的外套,已經有些破爛。不想因為日漸殘破的王袍露出裡面的仙器護甲,用這豬皮一裹,挺不錯。。
剩下的豬皮做成一個簡易袋子,把大量烤肉裝進去,背在身後。
這樣的打扮有些不倫不類。
「周小哥是個世俗君王?」
「對。」
「難怪幹勁這麼足。」
世俗里出來的人確實要比修仙世家的人勤快一些,生命力頑強,不會輕易認命。
「還沒到動不了的年紀嘛。」
休息了一夜,周某人再次離開了這個村莊,只有姓屠的這位跟他走。
好歹有了個伴,一路上兩人可以輪流休息,就是最大的好處。
活了幾千年的人,就算看上去不是老的動不了,心態已經很老了,看不到希望動一下也懶。
「若有發現,回來說一聲,別一去不回。」
又操心這兩人真要找到了出去的路,不回來告訴自己,有人遠遠吆喝了一聲。
「自私自利是任何物種的根源,隨著智慧的提升眼界的打開,覺得有更好的選擇,看的足夠長遠,才會漸漸走出狹隘的自私自利····」
姓屠的這位反而跟周某人講解起他對人性的認知,「那些野獸沒有開智,所以始終處於自私自利的階段,為自身能活下去而掙扎。
我們人族開了智慧,但智慧有高有低,有的人走到了很高的高度,有的人還處在禽獸階段,認知的不同也就產生了越來越多的矛盾····
對付野外的禽獸很容易,但我們很難對付得了人群中的禽獸····」
他談性正濃,滔滔不絕說個沒完。
周某人覺得他說的頗有道理:「管住人群中的禽獸不作惡,是當權者的責任····」
「問題是,禽獸當了權怎麼辦?
事實上,當權者大多都是禽獸,聖洲不管是聖地還是那些大家族,有幾個好的?」
周某人在聖洲折騰了這麼些年,深深領教了聖洲這些當權者的嘴臉:「所以,咱們得從這裡出去,收拾了他們。」
「私仇公憤,必報。」
姓屠的這位殺意很濃,「希望能托周小哥之福,屠某能從這裡出去。」
「一起努力。」
兩個人算是結成臨時性同盟,一起沿著溪水往上遊走去。
水源邊常常出現各種妖獸,也沒有刻意獵殺,能避開就避開,能驅趕就驅趕。
這片遠古森林看似不小,主要容易迷失在裡面,能確認方向一直走下去的話,大概只有大幾百里的路程。
若不是禁法,聖人一步就到了,作為普通人則要走很久。
確實走到了天邊,但在萬丈懸崖那一邊。
站在懸崖上,兩個人都有些傻眼。
結界的邊沿,彩虹一樣掛在懸崖對面。
「就算能到那一邊,也打不破結界,沒用的。」
姓屠的這位長嘆一聲,緩緩坐了下來。
周某人也坐在了這懸崖上,出神的看著百丈外彩虹般美麗的結界····卻是困住自己的牢籠。
懸崖下不知道有多深,就算想結繩下去看一看也是浩大的工程。
白忙一場?
一籌莫展。
若是別無出路,他被丟進來的那個窟窿其實可以嘗試去爬,但從那幾條通道出來以後,路就消失了,已經沒有回去的路。
當時是怕宋家的聖人守在上面,如今有點後悔離開那裡了····
真的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