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某人差點被這個傢伙的勇氣逗樂,下意識的看了他那個知音一眼。
要不是作為諸羽,知道這個傢伙也是祝羽的知音,對方第一時間就把諸斐出賣了,壓根不會知道這人隱藏的這麼深。
這個傢伙和誰都能成為知音,才是陰險的人。
莫非他是如今的排名第二?
諸斐這樣的····很好對付,甚至怎麼被人害死都不知道。
讓他坐在諸家大公子的位置上,其實要比這位知音上位要好很多,危險性小。
他不僅沒有直接被激怒,一言不合對諸斐痛下殺手,反而笑了笑,說:「黃草如今是貧道的家眷,已經不在是非中,沒有必要做任何選擇。
你還是把心思放在如何從黃家選擇一個更合適的聯姻對象上吧,多餘的事不要想。」
諸斐頗有不甘,就此回去對他的聲望打擊不小,硬著頭皮說:「在下認為黃草並非置身事外的人,她始終是當事人,必須她出面才算有個真正的結尾。
她的態度很重要,在下要求她能在沒有有任何外來因素壓迫下,以她的本心做出選擇。
她選擇了誰,才算是真正的結局。
否則在下不服。」
給黃草公平選擇的機會,他相信自己能贏。
當然,黃草若是不肯選擇他,都是不公平因素造成的,肯定不算。
身為諸家大公子,將來是有可能執掌諸家的人,他不服,就不能被忽略。
他的態度自然很重要,就算暫時強行壓制了,也會留下巨大的隱患。
周某人可不是他的教習,沒有耐心講解到他服為止,眉毛上揚,殺意匯聚:「你服不服,重要嗎?」
就算把這個傢伙殺了,讓那知音如願上位,又能怎樣?
就是被人當成槍使了,有些不爽。
可以把那個傢伙也殺了····
諸革長老連忙擋在諸斐前面,笑說:「周道友莫惱,小輩不懂事,必定好好說教。
若有閒,周道友來我們諸家做客,諸家必定熱情接待。」
真是不懂事啊,非要招惹這個傢伙幹嘛!
諸斐在他面前就是個嬰幼兒一樣,完全不是同層次存在,找個抽算好的了,直接被打死的話,諸家更頭疼。
要求東仙宗賠命嗎?
完全不可能。
頂多面壁思過多少年。
有沒有面壁都難說。
弱勢方本就束手束腳,遠離對方才是最好選擇。
諸斐偏偏不願意退讓,讓出去的可是自己的女人啊!
讓出去的其實不止一個女人的問題,包含了很多很多,聲望、地位、前途等等都有關聯,是他輸不起讓不得的東西。
「長老,我一定要娶回黃草····」
「閉嘴。」
諸革長老呵斥了他,摁著他重新坐下,好好和黃家談下一個女人的交接問題。
周某人正想走,卻見有仙禽飛過來,有人飄然而下。
「周····周師弟,別來無恙?」
搞的很熟似的····其實不熟,是東初宗那位執事長老。
當初少年組比斗結束,負責最後點名,把他排除在外的那位。
當然,也算認識。
由他孤身一人前來,釋放的是東初宗的態度,勸他回去而不是押他回去。
屢勸不聽的話,後面就下狠手了,強行抓回去。
「幸會師兄。」
雖然連他姓什麼都不知道,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周某人笑著和他打招呼。
執事長老反反覆覆打量他,周某人還配合的展現自己的修為讓他好好查看。
「不對啊,周師弟因何會修為提升這麼快?」
他關注過周某人,對他可謂頗為了解,怎麼也想不出來,怎樣才能在短短几年內把修為從元嬰期提升到半仙的方法。
若有,東仙宗還不得成為天下第一大宗門!
「只是機緣巧合。」
周某人樂了樂,自然不可能細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