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徒,肯定是從打雜開始做。
手腳利索的把雜七雜八的事都做完了後,才算有了空閒,才能抓緊時間修煉。
但這個宗門三十多個官,只有一個兵,周某人又不願意伺候別人,肯定不干。
「貧道已經有所悟了,不宜受打擾,遲一些再說。」
「你悟到了什麼?」
為了不想因為干雜活而耽誤了時間,周某人只好對著這篇古文逐字逐句的講解一番。
「貌似有些出入。」
葉老四也照著古文講解上一番。
確實有些出入的樣子。
「差不多吧····」
「這是多少年來諸多先賢的註解,應該是正確的,棄了你自己胡思亂想的····」
「過了多少年後,貧道多半也會成為先賢,因何就棄了貧道所想?
很多事不是只有一個答案,應該允許同時存在。
雖說貧道所思所想未必就是對的,但他們也未必就是對的,頂多只能互相借鑑,而不是隨意否定。」
容易相信權威的人,很容易會被框住。
不相信任何權威的人,哪怕是神是仙也不信,甚至不信這篇功法創始的那神人,才不會被任何東西框住。
只是借鑑。
不管其本身如何,只是用來參考的東西。
葉老四並不迂腐,微微點頭:「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你的解說也算有些新穎之處,聞所未聞,能讓為師也似有所悟,且容為師好好參悟一番。」
說著,他閉目打坐,重新參悟這篇功法。
他這樣的師父其實相當不錯,不是強行灌輸固有的東西給別人,因為走到這個層次的人都已經有了自身的基礎,不是剛剛走上修仙路的新人,而是已經到走仙的仙人,有自己的思想很正常。
把周某人引進門,互相學習,師兄弟的味更足。
拉他出去打雜的人,結果陷在了這裡。
周某人也有所獲,葉老四的一番解說也有很多讓他醍醐灌頂的感覺,畢竟是很多先賢的智慧所在,不是他短時間內就能想得到的事。
對於他來說也是耳目一新,細細尋思。
確實是互相借鑑,互相融合,也是落日宗豐富這篇功法內容的方法之一吧。
但很少有人能提出新穎的見解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罵罵咧咧的找過來:「葉老四,你也太不像話了,想躲懶說一聲嘛,躲的無影無蹤讓人找,算個什麼事?」
「你這混蛋,打斷貧道感悟了!」
葉老四惱火的吼了一聲,「不要吵。」
有感悟的時候,隨意打斷就是大仇。
這位無奈的縮了縮脖子,他應該就是那個耿老七,因為他們兩個當值,雜活得他們干,能少干儘量少干····這不是有新人了嗎,自然得新人干,能多干就儘量多干。
他看向周某人,壓低了聲音:「他有感悟,你蹲這裡幹嘛,出去幹活。」
周某人被他們吵著,無奈的說:「貧道也有感悟····」
「糊弄鬼呢。」
這個耿老七一把揪住了他,把他拖了出去。
讓周某人無語的是,自己真不是這個耿老七的對手,被他抓住了有小雞被老鷹抓住的感覺,沒什麼還手之力,輕易就被拖出去了。
無語了。
葉老四要斯文一些,沒有對他動手動腳,這個耿老七就沒那麼斯文了。
「幹活啊,先削一萬支箭杆。」
參悟功法硬是被打斷了,而且沒什麼辦法,誰讓他不是這個耿老七的對手呢?
這是很現實的事,弱了就得受欺受氣,周某人看看面前一堆木料,應該是新砍過來的一棵樹,已經被劈成一截一截,搖了頭:「不會。」
「你是豬嗎,這都不會?
看著,貧道示範一下,只示範一下。」
確實只示範一下,耿老七拿起旁邊的柴刀,貌似只是用力一劈,地上就出現了一根箭。
就是周某人之前射到對面山頭的那種箭,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