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孩子出了什麼事?」徐媛看著畢忠,她想把這個男人從裡到外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沒什麼帶孩子的經驗,所以總是把小孩兒弄生病。」畢忠有些心虛不敢抬頭看徐媛。
「她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怎麼會說沒經驗呢?之前那個呢?」
「唉,之前那個她也沒怎麼帶過,一會兒甩給自己親戚,一會兒甩到老家裡。」畢忠說及此處,也覺得不對勁,邱珏其人如此對待自己的親生閨女也確實是為人所不恥。
「那這個怎麼又肯好好帶了呢?」徐媛有些好笑,想看看畢忠會怎麼回答。
「那也不能每個都不帶吧,在我們老家這叫丟蛋雞,下一個蛋丟一個的老母雞。」畢忠說完自己都有些想笑。
「錯了,是因為你還沒有成為吳材。倘若有一日你也成了下堂客的話,你和她的孩子也不會有好結果的。也會被丟到這裡,丟到那裡。人離鄉賤,不明白這句話嗎?如果套用到你現在的身上,意思就是父親如果沒有了錢,那麼視財如命的母親也不會善待這個父親的孩子。」
畢忠臉色突變:「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我永遠也不會成為那樣的人。好好的做生意,你在這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呢?」
「感情你聽了半天只覺得我在詛咒你,是嗎?如果你害怕成為那樣的人,又為什麼要接盤那樣的人的前任呢?是你自己把你和吳材聯繫到一起的。如果你不脫褲子上邱珏的床,那你一輩子都不會和那種破產的商人聯繫到一起。」徐媛現在心裡已經毫無畏懼。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我剛到家累得要死,我去休息了。」畢忠完全不想在這種話題上打圈圈。
「你累是你活該,是你自找的,是你自己動不動就心軟,動不動就往喪門星家裡跑。有人請你去嗎?有人求你去嗎?你自甘下賤、自甘墮落,干別人什麼事?所以我為什麼要體諒你累,體諒你辛苦?你又不是為我累,為我辛苦的。」
「你囉里囉嗦,沒完沒了,到底想要什麼?」
「離婚!」徐媛眼裡閃爍著異光,「我一個人又不是養不活孩子,為什麼要在這裡委曲求全?為什麼要做你身邊的舔狗,然後又看著你去做別人的舔狗?這種日子絕對不是我小時候所希望的。」
「不是,我們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除了對那個孩子之外,我不會對她有半點感情,我認為我現在是做到了的。」畢忠有些慌亂,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被提出離婚。
「是嗎?那請問在這張照片裡,你老人家是在幹什麼呢?」徐媛拿起手機湊近畢忠。
「我不知道。」畢忠定睛一看,是自己抱著樂樂,旁邊就站著邱珏。他沒想到邱珏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拍照,心裡煩得要命,根本沒有心思去回話。
「你呀,總是自詡為精明強幹,其實被人算計了卻渾然不知。我問你這張照片應該不是你授意拍攝的吧?」徐媛問。
畢忠搖了搖頭。
「所以那麼這張照片是怎麼拍出來的呢?是誰拍的呢?這種毫無美感的照片又為什麼要拍出來呢?如果真的想記錄生活的美好,為什麼沒有正面鏡頭,而是一張背影?而且是匆匆忙忙的偷拍?」
徐媛一連串的疑問句把畢忠都打蒙圈了:「我哪知道她為什麼要拍?」
「因為她要讓我知道你們倆一直在一起,而且很恩愛,逼我發瘋,逼我們倆離婚,這樣的話她就可以上位。你難道搞不明白嗎?」徐媛這次倒是比畢忠要清醒得多。
「那你既然知道對方的意圖是什麼,為什麼還要走進別人挖的陷阱呢?」畢忠不解。
「在她看來,是她給我挖了陷阱,我自己跳了進去。可實際上她這一次卻弄巧成拙,幫我看清楚了一些事情。」徐媛悠悠回話。
在畢忠回來之前,她還很忐忑,甚至有些不想面對這個場景,可是有些事情,有的時候,確實是我們想得太過宏大、太過繁雜了。腦內腦補了太多太多的細枝末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