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譽感覺自己發現了一些事情。
他心情有些複雜,回到書房找顧長樂。
顧長樂已經把根據蘇譽要求修改了幾遍的畫作,再一次畫好。
見蘇譽回來,便給他展示。
蘇譽一看,頓時把剛剛那點複雜的心思拋在腦後。
畫中一個身著紅衣的美人,正趴在桌案上的圓枕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
她香肩微露,眼神迷離,斜斜地看著畫外之人。
那輕輕挑起的嘴角,儘是魅惑之意。
這正對上了書開頭寫的。
書生推開寺門,便看到一個仿若從畫上走出來的美人,在屋內。
蘇譽高興道:「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這畫可以了!」
顧長樂也高興。
這可改了好多次,終於畫出來蘇譽要的效果了。
有了這一次的經驗,以後蘇譽要畫什麼,她就能更快上手了。
「那這幅畫我明日拿去給書屋,讓他們雕版?」
蘇譽道:「好。」
「雕版要的時間不少,越早越好。」
畫搞好,這下子就等印刷出來了。
兩人都放下了心頭大石,齊齊出了書房門,準備到堂屋去吃飯。
到了堂屋,發現紅纓還沒走。
在幫著張羅飯菜。
而顧老頭已經回來了。
「來,吃飯。」
顧老頭招手,讓兩人過來。
紅纓也對著兩人笑笑:「你們先吃,我等會過來收拾。」
說完,便離開了顧家。
蘇譽和顧長樂坐下,開始吃飯。
吃完飯,他實在有些憋不住了,拉著顧長樂回房,問道:「長樂,你可知道,一個已經成親的女子,送男人荷包是為何?」
蘇譽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畢竟李大郎和李二郎看起來都一身正氣的,紅纓也看起來不是那樣的女人。
但他一個大男人,總不好像個女人一樣,為這些沒有確定的事情,就直接問出口。
這樣不就等於間接傳了那些是非出去嗎?
若是事情的真相不是這樣的,那蘇譽這樣直接一問,得害了那幾個人。
所以他只能委婉地問問。
卻不想,顧長樂聽到蘇譽問話後,臉上突然飛起了點紅霞。
「啊?荷包?」
她小聲回道:「你怎麼知道荷包的事情?」
「嗯?我看到的......」蘇譽有些吃驚,難道剛剛顧長樂也看到了?
不對啊,剛剛顧長樂在書房,那個角度肯定是看不到的。
正想著,顧長樂卻輕輕咬了咬紅唇,嘀咕道:「怎麼會被你看到呢?」
她轉身,從柜子里的針線藍里翻出一個荷包,紅著臉遞給蘇譽。
「我、我確實縫了一個荷包想要送給你。」
「可是縫得太醜了,便想著後面縫個更好的再送你。」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那還是送你吧。」
蘇譽也「啊?」了一聲,接過手中的荷包。
針線還算密實,上面居然還有一個刺繡的樣式。
蘇譽問:「你親手縫的?」
顧長樂第一次做這些,有些羞澀。
「嗯......」
「縫得不好,本來不打算送了的。」
「可......」
「總之,你要了就不許嫌棄!」
針線活這種,做慢一些,做細緻一些,還勉強能看。
但這刺繡,顧長樂實在不擅長。
她讓紅纓教了一個自己最簡單的。
每日在蘇譽出門後,她便抽出一點時間來縫製。
然後到書屋去看看,再回來修改畫像。
時間不夠,手藝也不好。
所以這荷包著實丑了一點。
但這怎麼都是顧長樂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第66章 你都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