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踏了一步,周圍的景物開始扭曲,歡呼的民眾,領隊的騎士,不遠處高高在上的爸爸,還有等在階下的賽文……
塔克拉深吸一口氣,突然驚醒過來。原來是在做夢啊,不過,暖色?
她的床不是這個顏色的啊。
「這是哪兒……」她扶著快要炸開的腦袋坐起來打量四周,卻瞬間怔住,連呼吸都忘記了。
為什麼身邊會睡著哈斯塔!
她嚇得跳起來,身上的薄被掉了下去,鏡面的地板映著她白皙細膩的大片皮膚。
這是怎麼回事!
哈斯塔被她的動靜吵得慢慢睜眼,看清了眼前形勢之後也清醒過來,趕快把被子撿起來裹住她,找衣服給她放下,然後自己也背過身去,拾了衣服胡亂的穿上。
「對、對不起……」
塔克拉裹著被子,身體微微發著抖,強顏笑道:「這、這應該是在做夢吧?我剛才明明在過生日來著,怎麼突然就……而且你也在這裡,所以我是在做夢吧?對嗎,哈斯塔?」
她轉過身,使勁搖著哈斯塔:「你別不說話,快告訴我這是在做夢啊!」
「……」
拉著哈斯塔的手感覺到了柔軟的體溫,她觸了電似的迅速收回來。
不是夢,不是……
哈斯塔又心疼又歡喜,他被一種奇怪的心情左右著,情不自禁的一把將塔克拉抱進懷裡:「塔克拉,就這樣在一起好嗎……」
「不,這不是真的。」塔克拉搖頭,兩手推搡著他,「這是假的,你放開……放開!」
看到塔克拉這樣的反應,哈斯塔狠了下心,力氣大得幾乎要把她揉進懷裡:「塔克拉,我喜歡你,你也是知道的吧?為什麼不能接受我……」
「砰!」
塔克拉怒氣衝天,抬手就給了哈斯塔一拳:「你混蛋!」
哈斯塔受了內傷後退,抬頭看時,他見到塔克拉眼裡有淚在滾動:「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她抓起衣服跑了出去。
他連追出去的勇氣都沒有,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地上的薄被。
塔克拉……
一天前。
哈斯塔匆匆回到家裡,雷德和賽文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他了。
「父親,這麼著急找我回來有什麼事?」哈斯塔除下外套,走到他們對面坐下。
「哈斯塔,」雷德語氣有點凝重,「三天後就是塔克拉公主的生辰禮,同時也是賽文和公主的訂婚儀式。」
哈斯塔看著賽文,低頭微微一笑:「我知道的。」
「你喜歡她吧?」
「啊?」
突然被這麼一問,哈斯塔的微笑凝住,他抬頭看著父親,見他的神色不像是在開玩笑,他又看向一旁的賽文,那人依然是一副淡淡的溫和表情,平靜的等待著自己的回答。
哈斯塔覺得心跳的很快:「喜、喜歡啊……」
「所以這件事……這……」雷德站起來,「簡直卑鄙的說不出口!」
「那麼,我來說明。」賽文語氣依舊溫和,「我和公主的訂婚會取消,所以今晚會讓你跟公主有獨處的機會,製造一個取消的理由。」
哈斯塔睜大了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賽文哥,你是在開玩笑嗎?」哈斯塔以為是在做夢,他起身看著父親和賽文,「你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不管公主選擇了誰,都要最大限度的保證奧特心臟最終會落在純血的手上。」雷德有些愧疚道,「對不起了哈斯塔,只有你和賽文是合適的……」
「可是她愛的是你啊!」哈斯塔一把揪住賽文的衣領,把他從沙發上拽起來吼道,「你怎麼能這麼對她呢!」
雷德趕快拉住哈斯塔:「幹什麼呢!快鬆手,不能對他無禮……」
「只是這種程度你就叫我鬆手了,那塔克拉呢?」哈斯塔推開賽文,與父親對峙道,「你也知道卑鄙,你們在背後暗害塔克拉,又有誰叫你們住手!」
雷德別過臉:「你若不願的話,只好在族裡找其他的年輕人了。哈斯塔你要知道,大勢所趨,國王必須死,若是想要保全公主,就只能給她找一個強大的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