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院子,江魚見到村民已經散了,便對飛鳥說道:「你是誰?」
飛鳥再一次手腳發涼。
「我是飛鳥,飛鳥信。」
然後她滿懷歉疚的說:「對不起,我並不認識你。」
「那、那哈斯塔呢?」飛鳥情急之下只能想到這個名字。
然而江魚依舊搖頭。】
飛鳥不是萬中無一的例外,只是不復往昔的其中之一。
他被忘記了,乾乾淨淨,徹徹底底。
就算他晃著江魚的肩膀,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江魚也只是抱歉但堅決的:「對不起,我們應該——從未見過。」
就算她不記得飛鳥,依然下廚做了幾道菜,煮了熱騰騰的粥,還把方形小飯糰拿了出來。
飛鳥一見到飯糰,立刻拍大腿:「還說你不記得!這不是壽司嘛!小魚兒,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這下露餡了吧?」
江魚看著自己親手做的飯糰點心,眼中也帶了疑惑:「壽司?」
是這個小點心的名字麼?為什麼她不記得名字,卻知道怎麼做呢?
飛鳥一邊狼吞虎咽一邊碎碎念:「好好吃啊,小魚兒,你能不能做多一點,我想帶回去……對了,你真的不再跟哈斯塔見面了嗎?」
「你已經提到過兩次『哈斯塔』這個名字。」江魚推開盛飯糰的盤子,讓飛鳥把注意力從壽司轉到她的問題上,「可是,不管是『哈斯塔』還是『壽司』我都沒有印象,你說的我一頭霧水。」
飛鳥拍拍胸口打了個飽嗝:「好滿足好滿足,吃這麼足料的壽司不要錢……啊,雖然跟那傢伙不太對盤,不過我也不能枉做小人啊。你跟我說實話,走的時候是不是跟哈斯塔吵架了?現在這樣不記得,是在玩遊戲嗎?」
「?」
飛鳥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傻瓜,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哈斯塔對你可是掏心掏肺的好,可你竟然拒絕了他,雖然你有自己的意願很好,但……哎呦,我就是覺得,哈斯塔好可憐。」
心口一滯。
江魚腦海激起一陣短促的神經衝動,好像有什麼要噴薄而出,卻在快要突破的時候再次歸於平靜。
哈斯塔……哈斯塔?
「小魚兒,」看出了江魚的不自在,飛鳥擺擺手,「不想就不想了吧!你手藝真好啊,給我包多點壽司好嗎?我要這麼大一盒。」
江魚點頭,怔怔起身去做點心了。
江魚一進去,飛鳥嗖的起身,站到房門口招呼充當小衛士的江霞。
「嗨,小姐……」
這麼輕佻的笑著,真是世風日下,姐姐怎麼會認識這種輕浮的人?不,一定是擔心他被打,為了給他解圍才說的善意的謊言。
江霞站著,跟飛鳥保持十幾米的距離:「什麼事?」
飛鳥看了看裡面,生怕江魚走出來,於是壓低聲音:「小魚兒……是不是腦袋生病了?怎麼糊裡糊塗的?」
江霞聞言,彎腰揀了趁手的木棍,怒氣沖沖的看著飛鳥:「你腦子才生病了呢!姐姐不知道有多厲害呢!」
飛鳥恨不得捂上她的嘴,這小丫頭好大嗓門。他看了廚房一眼,連連擺手:「噓噓……你小聲點……」
江霞瞪他:「為什麼要小聲?我行得正,坐得端,只有你這種宵小之輩才賊眉鼠眼。」
「……」得,整個一雞同鴨講。
但事關江魚,飛鳥必須弄清楚江魚為什麼在回來大象之後記憶全失,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正在琢磨著這事兒該從何說起,如何讓這小丫頭代入感強烈一些,就聽見廚房裡「叮噹」一聲盤子落地,然後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江霞愣著,飛鳥轉身就往廚房跑:「小魚兒!」
跨了門檻兒進去,江魚果然就已經倒在地上了,手裡還緊緊握著一塊壽司。
不管她有沒有想起,留在她身上的種子終是發芽了。
村大夫給昏睡的江魚把了脈之後,神色極為複雜。
她是村里最有學問的姑娘,脾氣又好,深得村民敬重,但是她還是個黃花閨女吧?還沒跟人有過婚約吧?這種無媒苟合未婚先孕……是要遭人唾棄,嚴重的話還要執火刑的大問題啊!
109 打探X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