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陽光下。
靠近森林的靜謐小湖邊,昨夜的派對狂歡後只留下一地狼藉。
嘭!
一隻手突然突破了厚重冰層,仿佛可怕傳說里破土而出的殭屍之手從湖裡伸出。
皮膚冰藍像被冰雪凍死的屍體。
一道身影爬出湖面,腳步踉蹌來到河岸上。
身上濕噠噠,不停打著哆嗦,很像掉入冰寒刺骨的湖裡再爬出來的人十分正常,除了他已在湖裡躺了一夜這點異常外。
史恩眉毛上結著冰渣,瑟瑟發抖坐在地上,用被人遺棄的火機點起一團篝火。
他伸出被凍僵的雙手烤火取暖。
但蘊含驚人熱量的火焰被隔空吸收,剛點起的木柴變成一個冰堆。
他身上濃重冰寒被驅散,皮膚冰藍之色褪去。
仿佛再度變為活人,史恩不敢相信看著自己雙手,意識略微被凍僵的腦子轉動起來,自己身上好像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他握了握拳頭,感覺自己狀態從未這麼好過,強壯得嚇人。
恢復了健康,他準備回家,但剛走出林子,那股極致寒冷的再度襲來。
眉毛上結出冰渣,史恩顫抖著向過路的車招手求救。
嗤。
「孩子,你怎麼了?」
車子停下,下來一個大叔,關心地剛扶住他,身體一僵。
下一瞬,他身體熱量似潮水般被吸走,整個人變為一座冰雕,直挺挺砸在堅硬公路上,碎為一地血色冰渣。
史恩寒冷狀態好轉,與此同時渾身力量更強了些,伸出手竟輕易像抬起一個塑料玩具般抬起轎車。
他瞬間意識到了什麼,看向小鎮某個方向,像剛撿到一塊沙金抬眼見到一座金山的貪婪淘金客,眼中迸射前所未有的興奮與炙熱神色,不禁咽了咽口水。
那裡是——一座火力發電站!
嗶剝。
羊毛絨所織的厚重窗簾被拉上,擋在了外面陽光。
壁爐里火焰靜靜燃燒著。
盧瑟飲下一口威士忌,咽喉一線似火燒,臉上卻沒有一絲波動。
他像往常辦公般瀏覽著電腦上一則則老舊的新聞,和小鎮居民上在論壇上的發帖。
旁邊桌上擺著一摞摞美元。
咔
屋門被傭人打開。
一位身穿風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眼中不時閃動精明,頭髮略有禿頂,給人一股精明強幹的感覺。
手上一個牛皮紙檔案袋,一下一下仿佛悠閒地拍著大腿。
「盧瑟先生,我要的錢,你已經準備好了?」
「羅傑·尼克森,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盧瑟緩緩站起身,往酒杯里倒了一杯透明褐色的酒液,端起酒杯遞給了他,笑道。
「大都會詢問報的記者?你說你有一些東西想給我看。」
「這張照片可是使我們的銷量直線躥升。」
尼克森在檔案袋裡拿出一張報紙。
報紙中心醒目的印刷照片,銀行門口,萊克斯·盧瑟手持手槍,剛搶了錢奪門而出的場景。
「已經是過去了。」
盧瑟輕笑:「我想身為記者的尼克森先生不會不知道銀行劫案的最新動態。」
「新聞就是這樣,很容易便會過時。
想讓自己的文章時常占據頭條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尼克搖搖頭。
「盧瑟先生,挖過土豆麼?」
未等盧瑟回答,他凝視盧瑟雙眼,仿佛已牢牢掌控著局勢,得意笑道。
「我想像你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應該並不清楚,挖土豆時一個很容易就帶出一串。」
尼克森揚了下手中的文件袋,遞了過去,狀似感嘆。
「這麼厚,幾乎趕上一沓鈔票,都是你未成年時的犯罪記錄,真讓人驚訝。」
「看來記者先生在電話里並沒有騙我,對我的狂野青春果真有些了解。」
接過檔案,翻閱過後,盧瑟聲音低沉,臉上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