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世界,哥譚市。
夜幕之下,身著黑色甲冑的三名忍者在哥譚地勢複雜的屋頂上飛奔。他們身形迅捷得像漆黑的獵豹,但同時腳步又輕得像是夜貓。
他們縱跳著穿梭在屋檐之間,從一條條縱橫排列的街道上空宛如隱形的飛鳥般掠過。他們射出繩索,借著繩索攀上了一棟黑色大廈的頂層,卻在落地時齊齊地愣住了。
有人早已在這兒等著他們了。
全黑的身形像和黑暗融合了一般無聲地佇在他們面前。那人也是一身黑衣,甲冑緊貼在身上,戴著半截面的面具,胸前繪著一個火紅的蝙蝠。
翼騎士,這座城市裡聲名在外、也是最可怕的守護者之一。
沒有將時間浪費在對峙上,也沒有半句多餘的廢話。三名忍者整齊地「刷」地亮出了刀具,逼人的寒氣隨著刀刃被從鞘中釋放。也許是為了隱蔽性的考量,三柄鋒銳的刀刃同樣被塗成了墨一樣的黑色。
翼騎士面無表情。他緩緩伸手,擺開架勢,遞在前方的手掌輕輕勾了勾,似乎是表示挑釁。
忍者們整齊地踏步,整齊地出刀。沒有人負責喊口號,但他們出刀時機默契到重疊在了零點一秒內,並且刀勢各自籠罩了翼騎士身體的各大不同要害。這是唯有千錘百鍊才能練就的默契,幾乎已經成了他們的本能。
這三人在所屬的組織中也是上層的高手,三人聯起手來就好比成了個三頭六臂的刀客,哪怕是最高明的武術大師也倍感棘手。
但翼騎士以一敵三仍絲毫不見慌亂。他就空著雙手在繁雜的刀光形成的一個個圈子裡穿梭,時不時用手腕格擋拆解。他制服的手套也是純鋼打造,堅硬無比,與刀刃碰撞不斷濺出火星點點。
十來個回合後,三名忍者越斗越是暗暗吃驚。他們早就聽說過翼騎士的大名,知道他技藝高超過人,但卻也完全沒料到會有這般誇張不,應該說是他們想都沒想過單憑武技可以達到如此神乎其技的地步。
翼騎士的招式路數很難看出什麼章法,乍一看似乎每個動作都只是隨手為之,但卻偏偏將他們刀法壓製得施展不開,有許多精妙的招式、漂亮的配合都還沒來得及打出來就被對方提前化解。隨著時間推移,三名忍者刀勢越打越急,但招式間的漏洞卻也越來越多。好在他們還有另外兩人能互補不足,如果是單打獨鬥的話可能早就已經敗了。
二十個回合後,戰鬥總算在翼騎士一腳踹翻三人中一員時開始進入了尾聲。他夾手奪一人手中長刀,回身一掌劈在身後另一人肩頭,矮身掃堂腿將被奪刀那人掃翻在地,反手用刀柄敲暈了身後一人。
他順勢一腳補在被掃翻那名忍者的腦門上將其踢暈,隨手將奪來的刀扔到一邊,目光落到了最後一名忍者身上。
這人也是最先被翼騎士踹翻的一人。同伴倒下意味著他顯然也已沒有半點勝算了,但他似乎仍沒有放棄的意思。他迅敏地跳起身,持刀重新擺開架勢,似乎意圖做最後一搏。
然而這一次他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猛然一頭栽倒,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攻擊震翻了一般,一動也不動了。
翼騎士——也就是羅伊——皺了下眉頭,轉頭望向了一旁的陰影。
「你就是沒法安靜點看著,是麼?」
一個金髮的男人的身形像是憑空浮現在了屋頂的水箱上,他披著件寬大的袍子,留著絡腮鬍。他沖羅伊熟絡地笑了笑,然後縱身從水箱頂端跳了下來。
「好久沒見了呢。」他說。
「也許還不夠久。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永遠不用見你。」羅伊說著,頓了一頓,輕眯起了眼睛,「主教。」
「這麼說還真是傷人心呢,再怎麼說我們也是老熟人了。」主教輕輕笑了笑,「不過我知道你心裡其實並不是真這麼想,所以我就不計較了。」
羅伊哼了一聲,目光落到了一旁昏迷的幾個忍者身上。
「這些是刺客聯盟的忍者對吧?」羅伊淡淡道,「如果我沒記錯,上一次見面時你還是他們的頭目。」
「跟我無關。」主教舉起手,「這個什麼破聯盟首領的位置我早就坐膩了,我已經很多年沒回來看過了。我猜他們應該自己找了個新頭目之類的吧不過我也沒關心了。」
他目光落到了羅伊手
第六百章 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