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這個叫陳昊的傢伙亂轉的眼睛,葉開就差不都能夠猜到這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
只不過,這傢伙心地實在薄涼,若僅僅是鳩占鵲巢,將留守的童子和海蚌一族驅逐也就罷了,但他偏偏還將這一群海蚌都扣下奴役,以秘法禁錮,煉成了自家的道兵。
那位海蚌一族的老者為了族人安危,也只得在這一刻拼命反抗,只不過得到的確實更加屈辱的報復,此刻已然臉色蒼白,渾身大汗淋漓,就連背後的兩扇貝殼也已經靈光暗淡。
葉開知道,如果這兩扇貝殼如果徹底失去光澤,碎裂,那麼這個老者,也就差不多到了身死道消的時候了。
沒想到,區區一個元嬰期的修士的一個昔日童子都有如此剛烈的性情,不但強制反抗腦海中的禁制,更加不顧自己的死活,也要通知自己的小主人。
至於惹惱了陳昊的結果,除了被殺之外,沒有第二條路。
但他依然這麼選擇。
可想而知,這位落霞老祖昔日身邊的童子,該是有著怎樣的執著!
葉開就這麼滿含深意的看著陳昊,直看的他心中泛起濃濃的不安,但思慮良久,終究還是捨不得手中這枚落霞寶珠,心中更是不停的安慰自己。
只有手中有著這群海蚌一族,想要離開落霞山遠遁,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他他已經在暗中窺視了這裡好些年,一直並無太大發現,若非前幾日發現一處靈氣異常匯聚之地,也難以發現落霞寶珠。
更讓他欣喜的是,韓笑山這個落霞山的少主也不在這裡,其餘一些心底蠢笨的海蚌一族,就算懂得開啟護山大陣,也不足為慮。
天載難逢的好機會之下,漸漸定下了心。
事情若是沒有葉開插手,帶著韓笑山回來,這裡的一切或許都會如陳昊的預想,一切都將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海蚌一族在陳昊攻打山門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守護大陣也沒任何反應,等他們發覺不妥的時候,陳昊都已經到了眼前,他們想要抵禦或者遁逃都來不及。
更糟糕的是,他們試圖聯繫自己的少主人韓笑山,卻沒有任何反應,整座落霞山仿佛和外界徹底隔絕了,這讓海蚌一族眾人心中發寒。
海蚌一脈不精通鬥戰之法,遁法也只精通水遁。
若是他們身處海中,卻還好,也有一絲逃走的機會。
不過在其中一個族人被抓到之後,一切都變了,或許是擔心他們逃走,其他大荒劍宗的修士等人到來之後,一場屠殺開始了。
從海蚌一族的搜魂法術得知一部分護山大陣的消息後,他們也只能憑藉最後的一處陣眼抵抗。
不過這些大荒劍宗的傢伙竟然一不做二不休,干起了挾持人質的勾當。
這時,韓笑山眼中悲憤,對著葉開深深一禮,懇求道:「前輩,晚輩求您……」
葉開一揮手,以法力將他托起,笑道:「放心吧,這小子現在就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早在葉開看到這傢伙想要溜走的那一刻,就吩咐維基在四周布下禁光結界,他的話音剛落,方圓十餘里的巨大結界籠罩下來。
「韓笑山,你投身其他宗門,有前輩高人護著,我惹不起你。但你要是一條活路都不給我,那大家就同歸於盡。」
「你落霞山一脈和海蚌一族世代交好,海蚌王更是與你相交莫逆,若我沒有記錯。我下方這六十四頭海蚌中,不乏你看著長大的子侄輩。」
「陳昊,你死定了!」
韓笑山眼中閃爍這無盡的殺機。
葉開更是似笑非笑的開口道:「小子,投降吧,你逃不了的。」
陳昊硬著頭皮說道:「閣下到底與落霞山一脈有何關係?在下乃大荒劍宗執事,兩界山與無極宮幾位長老都在本宗做客,還請閣下通融則個,我只要一條路走。只要我安全,絕不會動這些海蚌一根手指。」
「任何時候,你都動不了他們一根手指。」就在這時,葉開臉色不悅的平靜說道。
陳昊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流露出絕望之色。
不等他再次開口說話,葉開就搖了搖頭:「薄情寡恩也就罷了,還恩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