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往北吹,你走的好乾脆,我的眼睜不開、流著淚,你用一句話把一切收。
一架南下的飛機中,有人播放著孫楠的老歌(平穩飛行時只要不鏈接通信網絡,單純使用電子設備沒有問題),一邊閉目養神一邊聽的不亦樂乎。而在他的鄰座中,一個靠近舷窗的座位里,女子正出神的看著窗外的萬里雲海。
在這個大蕭條到來的年代,民航航班數量直線降低,乘坐飛機出行的人也越來越少。不過相應的,中國反恐的力度也狂飆暴漲。機場的安檢力度堪稱恐怖,一層一層的篩查能夠把一切可疑之人檢測出來。金屬探測、光掃描之類的都是小意思,女子一路行來,還見到了很多單看外形不解其意的設備。
女子知道,這些設備自然是針對天選者的。
這些設備曾出現在上海,女子親眼基本可以算是親眼吧見識過它們的功效和作用。雖然魔都毀於一旦,但當初的照妖計劃卻進行的非常順利。現在,「照妖鏡」們已經配給到各個重要位置。全天候二十四小時,檢測所有過往人群。
至於被發現的天選者到底該如何處理,這就是個比較微妙的問題了。
中國是一個禁槍的國度,而天選者的武力要比槍支更具有威脅性。尤其是天選者的儲物空間中到底藏著什麼,這個誰也說不清。可以說,任何一個天選者都可以算作一個行走中的火藥庫。一旦這火藥庫炸開,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有人曾提議對所有天選者都嚴防死守、堅壁清野,有殺錯沒放過見一個抓一個。
可也有人認為不妥,提出了其他的想法。
這兩種想法在高層之中反覆角力傾軋,其最終結果,便是同時成立了以蕭景哲和眼鏡蛇為首領的兩個特殊部門。
眼鏡蛇那邊是什麼情況已經無須贅述,蕭景哲這邊則是以天治天策略的體現,用天選者的力量對付天選者。這個部門對外宣稱是反恐特別行動組,女子在過安檢的時候輕鬆發現了那些衣著打扮與特警相似又略有不同的人。
可不論是那些天選者還是照妖鏡,沒有哪一個能發現這女子的特殊。甚至,連她的存在本身都無法查知。
明明有著完美無瑕的容貌和氣質,她卻像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一樣。她沒有隱身,可當她收斂起自己的存在感時,所有人都會下意識忽略掉她的存在。甚至當她完全無票無證的走進登機口時,空姐也只是習慣性的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便自然而然的將她放行了。
她就這麼走進機艙,然後隨便找了一個沒有人的位置就坐了下來,誰也沒有感到異常。
這手段,要比隱身潛入之流更加神乎其技。
航班是飛往深圳的。飛機向南、白雲向北。女子輕輕展開掌心,尋人星針放射著淡淡光輝,指向的方向與飛機前進的方向基本一致。她看著那枚星針,面無表情,不知在想著什麼。
風往北吹,你走的好乾脆,我的眼睜不開,流著淚
孫楠的歌聲漸入佳境,感情越發飽滿起來。但女子似乎忽然間有點煩躁了,她一抬手,在鄰座那人眼前啪的打了個響指。原本閉目養神的乘客一下子睜開眼來,好像是自己忽然間不想聽這首歌了一樣,搭眼在歌單里看了一圈,嘀的選擇了另外一首歌。
風往北吹的歌聲戛然而止,一首全新的歌開始,聽起來是很舒緩的旋律。
女子稍稍鬆了口氣,鄰座男子則重新閉目養神。
你敞開懷抱,融化了我。你輕捻指尖,揉碎了我。你鼓動風雲,捲走了我。你掀起波瀾,拋棄了我!
劉歡的聲線如泣如訴,正是一首離不開你。劉歡的男聲仿佛控訴,仿佛申辯,仿佛無可奈何的嘆息和追問,歌的確是好歌,但女子好看的眉毛立刻皺了起來。
我倆,太不公平!愛和恨,全由你操縱。可今天,我已離不開你,不管你,愛不愛
啪,女子再次打了個響指,鄰座男子再次睜眼,目光上下掃著想再選一首。但女子側頭看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自語道:「這男人是怎麼了,怎麼全都是這種歌」啪,她第三次打了個響指,男子直接把播放器關了。
總算是清淨了一點。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音樂是
862 切不了的傷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