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波濤算是徹底服了,自家領導這個馬腿何嘗不也是賣給薛向的破綻,一個象棋愛好者不懂別馬腿,那象棋愛好者的身份是不是假的,既然是假的,那為何還要假裝喜愛象棋,尋周明方下棋?
如此大的破綻,只要是稍微有心思之人,必然能夠堪破,堪破之後,繼續推理,答案只有一個,只為尋你薛向一見而已!
若是到這一步了,只怕是傻都該想到馮京的苦心了。而想到馮京的苦心,總該想想馮京堂堂省委組織部部長為何為你一個小小副縣長,費這麼心思了吧!
…………
陳波濤想的沒錯,薛向確是一都在想馮京,想馮京到底為什麼送上這個人情,況且,他七竅心思,幾乎已然肯定馮京送這個人情是費了大心思的,既然費如此大的心思,那絕對不會是僅僅為了結識他薛向,介或希望接觸薛向後邊的大佬這般簡單,背後一定是有事相求。
俗話說,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回報,反之,付出多少辛苦,必然渴望得到多少回報。
馮京此舉,必有求!
不過眼下毫無線,薛向參不透馮京到底遇到什麼麻煩事兒了,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那絕對是要涉及高層的,畢竟馮京的級別擺在這裡!
一念至此,回到蕭山縣後,薛向便直趨了五金廠,因為那處有電話。當然,之所以不去縣委,是因為薛某人現在身份尷尬,只掛了個空筒常委,這會兒只怕辦公室都被人家頂了,副書記的位雖然坐定了。可地委的任命卻還沒到,薛向卻是不好去縣委。
薛向到廠長辦公室時,王定法正埋頭案頭。奮筆急書,見得薛向進來。王定法慌忙起身,迎了上去,又是倒茶又是讓座,倒似薛向還是五金廠一號一般。
細說來,現如今王定法的身份非比以前,人家現在滿遼東聞名,自從上次赴國務院改革辦做完報告後,王定法立時成了國家級經濟能手。各地的報告邀請,以及習五金廠先進經驗的申請,雪片一般朝王定法飛來,這會兒,王廠長正是炙手可熱已。
不過,王定法再得志,亦不敢輕慢薛向,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榮譽怎麼來的,更不提,他本是個性質樸的老實人。這種得志,反而攪合得他日夜難安。
薛向至此,雖是來用電話的。卻還是少不得關心關心五金廠現在的情況。王定法據實而報,著重說了龍騎在京城的銷售情況,薛向大喜過望。原本,他對打造龍騎,就是存了兩條腿走的心思,一條大眾化,一條高端化,大眾化應當前,高端化為長遠。
眼下。大眾化那條腿,在花原走得十分不錯。漸漸又向遼東擴張的趨勢;而高端化面向全國,因著地方保護主義。那條腿想走得好,十分困難,可眼下,沒想到千里走龍騎活動,竟然誤打誤撞,打通了京城的市場。京城是什麼所在,引領全國,高端化那條腿在那兒走通了,基本就等於走通全國了,高端龍騎即使只守住京城,不朝全國發散,那也盡夠五金廠吃的了。
得了好消息,薛向心中歡喜,但正事兒卻是沒忘,打發走王定法,就在辦公桌後坐了,搖起了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薛向一聽餵聲,便知道恰好是正主兒接的,笑道,「許書記日理萬機,按說該是很累的,聽您聲兒卻是中氣十足,顯然精神抖擻,這不科呀,除非您偷懶!」
電話是打給許乾的,雖然薛向背後杵著薛安遠、許干、安在海座靠山,當然了,還有兩座絕頂高山,不過,那兩座,薛向是能看不能用,最多幫他鎮鎮場,譬如欺負吳公、江朝天等時,那兩座絕頂雖不說話,杵在那兒,就是薛老最大的底氣。
因此,平日裡有情況,薛向也多是和這位溝通。而他今次遇事兒,之所以尋了許干,而不是最親近的大伯,和最無原則支持他的安在海,無非是前者從軍,是軍人非政客,這種官僚間曲里拐彎兒的心思,不是薛安遠所長;而安在海倒是熟知官場那一套,但眼光、格局稍差,因此,薛向便定準了許干!
「什麼科不科的,按你小的意思,老就得累半死,才科,才合你心意?」
許干如今身兼南疆省委副書記兼常務副省長,級別雖是副部,在南疆的影響力卻隱隱蓋過了書記,省長。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無非還是許干以前的中組部副部長兼人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