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取消農業稅,無疑是減輕農民負擔、增加農民收入的重要舉措,是已經走上高速發展之的蕭山經濟送給廣大農民兄弟的一份厚禮。作為農業大國,維護農民的利益,不僅關係到減輕農民負擔問題,更重要的是,它體現了現代民z政治的基本要求,更是我們社會主義國家制優越性的集中體現。因為我們的改革和發展,歸根結底是要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創造大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最終實現共同富裕……」
「……我認為蕭山縣取消傳統糧食型農作物稅收,這是一個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標誌件。只有實行改革開放、並取得相對豐碩成果的今天,蕭山縣經濟整體進入以工哺農、以城帶鄉的歷史新階段,這一古老的稅種才能平穩地退出蕭山縣歷史舞台。當然,當前的蕭山因為一時之幸,暫時走在了前列,但我相信隨著改革的深入,經濟的高速發展,在執政黨的英明領導之下,可以預見,不遠的將來,共和國勢必全面取消這數千年的『皇糧國稅』。因為,當改革繼續深化,隨之而來的必然是物質明、zz明、精神明的高達發達,而全面取消農業稅,正是這諸多社會明高發達後的必然產物……」
時逢初春,萬物復甦,玉湯山深處,一條蒼莽石道上,一位老者和一位中年,拾級而上。
老者黑髮紅面,身材高大,手持一根老梨木的拐棍,以作扶杖,一步步走得慢,卻又穩。
他身後那中年人。面白無須,頭髮朝後梳攏,氣質儒雅。只有一腿微疾,破壞了整體的形象。手持一張寬大的報紙,跟在老人身後,邊走邊誦。
深山蔥鬱,老林深幽,好在這玉湯山乃是京郊的一處名山,其間已無虎豹豺狼之類的猛獸,倒是瑞獸佳禽,偶有出沒。獸鳴清發,鳥啼啾啾,時而出沒草叢,時而橫掠枝頭,倒是點綴出絕佳的山林野趣。
是時,正是清晨,旭日初升,輝灑萬里,不過,這玉湯山海拔雖然不高。植被卻是密,古木參天,鬱鬱蔥蔥。再烈的日頭,到得此處,映在地上,也成了星光點點,難以贈溫送暖,只娛人耳目爾。
又過片刻,中年人止住了誦讀,將報紙一折,持在手中。緊走幾步,趕上老者。和其並肩而行,「爸爸。您說薛家老是不是孫猴轉世,要不然他怎麼就這麼能鬧騰,到哪兒都不消停啊,想當初,我去給安遠大哥祝壽,那是第一次見那小,當時,我還覺得安遠大哥家的這小頗有他的風采,沉穩大氣,再後來,回去一了解這小的過往,簡直顛覆我對現在年輕人的認識啊,真是滿腦天馬行空的思想,而更重要的是,這小竟敢把他這不切實際的思想,付諸行動,化作實踐,實在是膽大包天,爸爸,我看這小純是孫猴下凡,實在是鬧騰了,壓根兒不怕捅破天,我看我得知會安遠大哥一聲。」
中年人嘟囔許久,老人不曾接話,只穩步緩行而上,待聽到此處,終於用帶著濃重蜀中味兒的腔調開了言:「你要知會安遠做啥嘛?」
中年人一揮報紙,「做啥?爸爸,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嘛,當然是跟安遠大哥打聲招呼,把那混小收束回來,能折騰了,我承認那小是聰明,可還是缺乏砥礪,我看還得收在京城磨上五年,他身上那股勁兒,不給磨下去,就不能再放他下去,做官哪有像他那樣的。」
「那你說做官得像哪樣兒,該你?整天在社科院,交遊往來,搞那套平生束手談心性,臨危一死報君王?」
老人聲非疾厲,面非沉冷,可就是這樣淡淡一句反問,變讓身側的中年人額頭起了細碎的汗粒。
話至此處,這老人和中年人的身份不言自明,正是老長,和那位南方同志。卻說南方同志歸國後,並未踏入仕途,而是依舊走他的科研,在社科院掛了個散職。而他方才批評的正是薛向,因為他和老長可以說是被薛老攪合的那事兒,給生生弄進這玉湯山的。
原來,前日,蕭山縣召開臨時人民大表大會,通過了那項決議之後,立時便被蕭山縣上報了花原地委,爾後,花原地委上報遼東省委,短短數個小時之內,便直達了中央。
如此驚天動地的火爆消息,自是絕佳新聞素材,更何況在這個改革肇始,爭論不休的局面之下,任何創新舉措,都會受到鋪天蓋地的質疑和討論,眼下蕭山縣乾的可是開天闢地的大事兒,簡直可以和那次會議相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