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消息傳播的速永遠是最快地,更不用提這小道消息傳播過程中還有有心人推波助瀾,自然第一時間傳遍了哲系團委,立時,無數條似是而非、是真還假的消息在整個團系大樓的層飄蕩,千言萬語,歸結成一條消息:周書記被薛書記當頭夯了一棒!
辦公室內,薛向獨坐窗前,一支煙接一支煙地抽著。小道消息,他自然也聽到了,雖然失真,少了其中因由曲折,卻總歸陳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薛某人和周正龍決裂了。
說實話,薛向心中早已看不慣周正龍這種權勢暴發戶,即使他心中能理解這種驟獲大權的心態,但是周某人膨脹得厲害了,掌權以來,幾乎就沒幹過正事兒,除了開車出去溜達顯擺,就是打擊劉高彰顯權威,僅此而已。一個權欲膨脹的傢伙,薛向或許不會過厭煩,但一個拿權勢滿足私慾,壓根兒不干正事兒的傢伙,薛向就萬萬看不過眼了。
本來這種看不過眼,還在薛向心中慢慢積累,遠不到爆發的程,奈何周正龍居然膨脹到讓薛老這自尊心重的傢伙,給他做捲簾大將,這不是火燒澆油麼?薛老還不亮劍,那就不是薛老了。
此刻,薛向之所以抽著悶煙,倒不是覺得一槍扎穿周正龍有何不妥,而是為以後的團委局勢做考量。說起來,團委這冷衙門,無權少利,無甚值得爭奪的地方,用不著薛某人如此費神勞心。可實際上,團委之於薛向意義非凡,算是他入仕以來的第一次融入官僚體系。亦算是他薛某人的試煉場。
因為薛向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說不上多方矚目,卻一定有幾雙眼睛一直盯著。前番。他在靠山屯的折騰,雖然立了卓越功勳。但那到底只能算是事業上的生發,絲毫顯不出官場上的運籌和把握。
而薛某人要想高官得做,青雲直上,無疑必須證明自己,證明自己的官場智慧,掌控能力。而系團委恰好就成了他證明自己的試煉場,他自然就不能率性而為,隨意而行。是以。此刻,薛向正在為系團委未來的局勢擔憂。眼見著,自己此番和周正龍決裂,哲系團委就是個天下分的局面。雖然,他也知道周正龍和劉高媾和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可他自己和劉高何嘗不是涇渭不同流。如此方對立,恐怕團委以後有的是熱鬧了,周正龍和劉高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他薛某人卻是要竭力維護團委的局面,其中辛苦唯己自知。
薛向苦思良久。也未謀得什麼立竿見影的良方,只能打定主意,走一步。看一步。久思費神,更兼昨夜一宿未眠,薛向困頓已,便倒在床上睡了過去。惠風和暢,小樓夢好,薛向這一覺沉沉,直到困去神清,方才自然醒來。
剛睜開睡眼,眼帘中映出個人來。見此人,薛向只覺猶在夢中。揉揉睡眼,定睛一看。那邊人還是人,忽然人中間的那個紅臉胖撲哧一聲笑了,徹底讓薛向確定了此情此景是真非幻。
薛向驚訝叫出聲來:「陳主任,趙主任,胡主任,你們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江漢省漢水地區革委會第一副主任陳道,荊口地區革委會主任趙國棟,漢水市革委會主任胡黎明。卻說方才薛向揉眼,非是做作,而是眼前人出現得實在突兀了,原本遠在千里不說,就算驟然來京,也該是通電話,或者直接去新家,哪裡有來辦公室,還守在床邊的道理。
先前撲哧樂出聲來的趙國棟止住笑聲,道:「你老弟捨不得屈尊降貴去看我們,我們自然得來看你呀。」
不待薛向接話,胡黎明笑道:「是呀,你老弟這是官升脾氣漲啊,年前就給你打電話,說一起回靠山屯去看看,結果,你老弟又爽約了….」
細說來,薛向回京已近兩年,和江漢省眾人的聯繫自然也沒拉下,畢竟那是一張他費心編織的關係網,又怎捨得丟棄。而薛向這邊未曾想過拋下江漢省的眾朋友,而趙國棟一夥兒更是不願和薛向掰扯清楚,畢竟薛向在靠山屯折騰出潑天也似的風波,還能完成驚天大逆轉,就是傻也知道他薛某人背後隱著何等能量。如此大樹參天,眾人不願放過,乃是正常。
是以,自打薛向回京後,江漢省眾人可是沒少打電話,逢年過節的問候自然少不了,而打著靠山屯的旗號更是多多,屢屢邀請薛向「歸鄉」,卻都被俗事纏身的薛向給婉拒了。
薛向翻身下床,親熱的和眾人寒暄。雖說官場之中
第七十一章 江漢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