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過來找我了?我見個客戶,忘告訴你了。還有我明天也忙,恐怕也沒時間,我下次再來京城看你吧。」石磊右臂纏著紗布,左手還掛著水。
掛斷電話後,石磊心裡暗罵,麻痹,老子最討厭消毒水的味兒了。
自從畢業以後,來醫院的次數比他前二十多年都多,這tm是招誰惹誰了,又找人傷我。
警察照例來做了筆錄,問石磊有什麼線索提供麼,石磊就把對方的手機號提供了一下,然後到現在,也沒有其他消息。
的哥不但不多要錢,甚至還打算把石磊給他的車費都免了,說石磊受傷,又是來討賬的,肯定缺錢。石磊好說歹說才讓的哥收下,不能讓人救了他一命還白忙活兩個小時。
「磊哥,你忙著呢嗎?」
「沒有,你有什麼事兒?」
「我父親想跟你見一面,表示一下感謝,現在去找你方便嗎?」
「那,我再xxx醫院,306病房。沒事兒,胳膊不小心劃了一下,過來打個消炎針。」
石磊正愁今天無聊怎麼過呢,總算是王德龍和他父親願意過來,多少能陪石磊說說話吧。
「磊哥,你這是怎麼了,誰幹的,可別說你自己弄的,我絕對不信!」王德龍進入病房,看到石磊纏著紗布的右臂,十分激動。
石磊感覺很欣慰,這小子好像是真關心自己,挺夠朋友的。這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進病房,看到石磊,就伸出右手。
石磊尷尬的說:「抱歉啊。抬不起來,你們坐。」
王越標更尷尬,怎麼衝著人家的傷手去了。再看看石磊的左手,打著吊針呢,看來今天是不能握手了。
「石老弟。感謝你把犬子從那裡撈出來,這臭小子,學什麼不好,學人家去賭!幸好有你,還讓他贏了點,否則我就只能把股票賣了去贖他了。」王越標一邊說。一邊還在王德龍的後腦勺扇了一巴掌。
「爸,我喊他磊哥,你怎麼喊他老弟啊。」王德龍不滿的說。
王越標總不能一上來,就長石磊一輩啊,這讓石磊怎麼想。這個臭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王叔,我把阿龍當弟弟,你就叫我磊子好了。阿龍也是讓人忽悠過去的,不能怪他。再說我用阿龍的賭本贏錢,我拿了大頭的。」
「是啊,爸,我也是被那個花爺忽悠過去的,本來就是帶孝祖去酒吧見見世面。也不知道怎麼就被他忽悠過去了。」
王越標看著石磊的手臂:「磊子,你這手臂到底是怎麼傷的,跟我說說。我在京城雖然不是什麼牛b的人物。但是有人欺負到咱們頭上,也總要他給個交代。是不是賭~場找人報復你?」
石磊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他真的不能確定。不過想想他來京城,好像也就在昨天的賭場得罪人了。
「王叔,其實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人把我騙出去。說介紹生意給我。我當時覺得不對……」
王越標點點頭:「行了,這事兒交給我查。德龍。你在這兒照顧你磊哥。」
等王越標走了,王德龍才放鬆下來:「磊哥。這還用問,肯定是昨天賭~場那些人報復。你大殺四方,他們肯定不痛快。但是他們也太孫子了,輸不起麼!對了,璇姐怎麼沒來照顧你,孝祖不是說你跟璇姐在談朋友麼?」
「我沒告訴她,怕她擔心。」
王德龍伸出大拇指:「磊哥真爺們!今天我照顧你,一會兒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王越標晚飯後又過來了,帶來了他剛剛查到的消息。賭~場方面一口否認對石磊下手,他們說從來不對賭客下手。但是花爺那邊態度不甚明了,很可能就是他派人做的。至於其他幾個輸錢的賭客,賭~場沒給提供是誰,他還在找人打聽呢。
「爸,這還用想,肯定就是花爺找人做的。昨天他輸的最多,肯定是不服氣!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讓他們給個說法!」王德龍江湖氣息有些重,倒是王越標看起來很像一個正經的生意人。
石磊也看出來,王越標有些猶豫。說白了這次別人沒動王德龍,動的是他,就已經給王越標面子了。自己不過是幫王德龍贏了一些錢,王越標未必肯蹚這趟渾水。
「王叔,阿龍,這件事我自己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