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俊良是這樣說,但是張文強聽起來怎麼總覺得那裡有些不對勁,背後不禁滲出一絲冷汗。
張文強此時面色慘白,汗如雨下,然後看了看李俊良,終於開口求饒道:「大俠!這件事情真不是我願意做的,不管怎麼說我都是楊氏集團的人。如果我不是有把柄落在那個人的手上,我也不會被他逼著做這件事情。」
「哦?!」聽到張文強這樣一說,李俊良眉毛挑了挑,心中不禁被他勾起了一絲興趣,心想難道在這件事情之中,還另有隱情不成?
緊接著,李俊良再次擰了擰手中的水果刀,然後寒聲問道:「快說,那個人究竟是誰?」
張文強再次吃痛,正想叫出聲來,然後看見李俊良的眼神之後,又將已經到了喉嚨的叫喊聲,重新吞了回去。
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眸子,張文強從沒有想像過,一個人類的眼睛,竟然會給他如此的寒意,就像是落入萬丈深淵一般,只有無盡的恐懼。
張文強搖了搖頭,努力的想要將自己從中掙脫出來,然後再看向李俊良,發現他的雙眼似乎看起來和普通人又沒有什麼差別。
可是現在可不是關心這個問題的時候,要是不老實說出來的話,他可是隨時都有可能沒命!
「那個人就是斌少!」
「斌少?」李俊良不自覺的重複了一遍張文強說出來的人名,然後皺了皺自己的眉頭,這算哪門子的線索,從這個稱呼之中能夠得出的信息,最多也就是,站在張文強身後的人,名字中間一定是帶有一個斌字,而且年紀不大!
李俊良暗自頭腦風暴了一番,發現自己從來沒有聽楊學峰提起過一個名為斌少的人!緊接著,李俊良一把抓住張文強的衣領,就這樣一隻手將他肥碩的身軀,輕而易舉的提了起來。
李俊良一臉煞氣的看著張文強,沉聲問道:「斌少是誰?還是說他只是你虛構出來的一個人?」
這下子輪到張文強感到驚訝了,他怎麼都不會想到,李俊良竟然不認識斌少!那他怎麼會有這個膽子去和斌少作對?
可是,這些事情都輪不到他來管,他只要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了,於是他對李俊良說道:「斌少是京都市市委書記周蓋的兒子。
其實與其說是其兒子,準確的來說,周學斌不過是他的私生子罷了。要不是因為周蓋年紀這麼大了一直都沒有子嗣,恐怕他也不會認這個私生子!」
張文強覺得自己的嘴巴有些干,準備停下來歇息一下,但是當他看見李俊良凌厲的眼神之後,又趕緊接著說道:「所以,現在周蓋對於自己的私生子很是疼愛。這不,周學斌看中了一塊地皮,想要蓋棟房子玩玩。原本周蓋聽到之後,也沒有什麼意見,畢竟以他身處的位置,一年也可以撈不少的錢。可是誰知道,錢準備了,人準備了,唯獨那塊地皮被我們楊氏集團搶走了!」
「所以,周學斌才會想到對我們楊氏集團動手,想要逼我們將這塊地皮讓出去!」張文強說完之後,還用眼睛小心翼翼的瞥了瞥李俊良,看他的臉上是什麼表情。
可是誰知道,李俊良的臉上十分的冷靜,甚至可以說是沒有絲毫的波瀾,仿佛這些事情都和自己沒有絲毫的關係一般。可是突然之間,張文強又聽見李俊良問道:「那麼,你又為什麼會摻和到這件事情中去的呢?」
這時候,張文強的臉上突然開始變得難看了起來,緊接著就看見他臉上的橫肉擠到一塊,張文強帶著哭腔說道:「都怪我貪心,想要自立門戶。但是沒想到不僅沒有成功,反而還欠下了一屁股的債,而我的債主正好就是斌少!所以他用還錢來威脅我,可是我哪裡弄那麼多錢給他,所以我最後不得不妥協!」
李俊良聽完張文強的解釋之後,臉色也開始變得凝重了起來,如果說一件事情是湊巧,那麼幾件事情全部纏繞在一起,就很有可能會是一場陰謀,但是楊氏集團雖然在京都市排得上號,但是在整個京都市之中,還真的是不算什麼,又會是誰藉助那個周學斌的手,來對付楊學峰父女倆呢?
看來再沒有弄清楚這件事情之前,李俊良都不能隨意去找周學斌的麻煩,否則事情不僅沒有弄清楚,最後還打草驚蛇就得不償失了。
李俊良又看了看滿頭大汗,看起來虛弱到只剩下一口起的張文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