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冷。
一個喝醉了的人在巷子口鬼嚎:「燕子,沒有你我怎麼活啊」
林陌移目看了一眼。
又是一個被女人傷害的掘井人。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阿姨突然搶身過來,伸手抓向林陌的肩頭。
林陌吃了一驚,慌忙退後。
阿姨順勢進了門。
林陌冷聲說道:「你究竟是誰,你想幹什麼?」
「反應倒是很靈敏。」阿姨說。
林陌忽然想到了一個方向,試探地道:「你是三鬼派的人?」
阿姨笑了笑:「我不知道什麼三鬼派,你師父沒跟你提起過我嗎?」
林陌微微愣了一下:「你是」
「我叫肖玉英,我是你師娘。」
林陌咧開了嘴,可師娘這兩個字卻沒能叫出來。
這太意外了。
師父只是在他小時候跟他聊過一次師娘,師父或許有提過名字,可他就連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更別說長相了。這大半夜的來一阿姨,突然說是他師娘,弄得他有點不知所措了。
肖玉英面帶微笑:「你師父跟我提起過你,所以我知道一些你的事。你別誤會,我從小跟著我父親學陽湖拳,會點拳腳,剛才我對你出手,是想看他把你教得怎麼樣了。對了,你師父呢?」
林陌雙腿一曲,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肖玉英很錯愕:「你這是」
林陌磕下了頭去:「師娘,師父走了。」
他這一跪一磕,是孝子禮,也是第一次見師娘的禮。
肖玉英發了一下呆,潸然淚下:「我終究是來遲了,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她伸手將林陌攙扶了起來。
林陌心中也很是傷感:「師娘,你去給師父上柱香吧。」
一炷香插在了香爐里,三縷青煙裊裊升起,鍾長壽的大頭照笑容可掬。
拜過師父,林陌給肖玉英泡了一杯茶,還細心地給師娘遞了一張紙巾。
「謝謝。」肖玉英用紙巾擦拭眼角的淚痕。
「師娘,你和師父有領證嗎?」林陌問。
「你是說結婚證嗎?」
林陌點了一下頭:「這裡就要拆遷了,政府會發一筆拆遷款,師娘你可以領那筆錢。」
肖玉英嘆了一口氣:「我和你師父是有緣沒分,18年前你師父來蘇江給人看陰宅,僱主是我家親戚,我們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你師父很有才華,長得也帥氣,我喜歡上了他,我們在一起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
我爸是教陽湖拳的拳師,脾氣很爆。他知道我和你師父在一起,把我狠狠的揍了一頓,他不許我跟你師父在一起,我為此哭了好幾天。
我本來已經打定主意跟你師父私奔,可是那段時間你師父厄運連連。也就在那段時間,你師父跟我說他的身上背負著可怕的詛咒,每個本命年必有生死劫。
你師父不想連累我,一天晚上他不辭而別。我背著家裡偷偷來蜀地找他,可是沒能找到他。過了兩年,我收到了他寄來的一個包裹,裡面裝了一個護身符,另外還有一封信,那封信里提到了你。」
她抓住脖子上的紅繩,拉出了一隻用黃布縫製的小袋子,那隻小袋子上用硃砂畫了一張護身符。
林陌一看那護身符,一眼就認出了師父的筆記。
肖玉英取下紅繩,打開了黃布小袋子的口子,又從裡面拿出了一塊象棋似的木雕物件。
林陌看了一眼,那塊木雕件上雕刻的是陰陽太極的圖案,可仔細一看,他才發現那太極圖案上的陰魚和陽魚其實是兩隻眼睛。
那是玄瞳門的標誌。
另外,這塊木雕件有差不多兩公分的厚度,但並不是一整塊,是榫卯結構。
林陌心中一動:「師娘,能給我看看嗎?」
肖玉英將木牌和繫著紅繩的布袋一起遞到了林陌的手中。
林陌拿著木雕刻仔細端詳,才發現其材質也是炭化的陰沉木,密度比金絲楠陰沉木要大得多,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木料。他試著解開榫卯結構,可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