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進門之前,司雨晨湊到他的耳邊叮囑了一句:「病房裡有監控,不要打她。」
「我有分寸,放心吧。」林陌進了病房,順手帶上了門。
這是一間普通的病房,有兩張病床。女搜查官躺在靠窗戶的那張病床上,身上穿的還是那件pu皮搜查官制服,襠部帶拉鏈還帶顯眼包的那種。她是右胳膊被子彈擊中,已經包紮起來了,左手被手銬拷在金屬床欄上。
她看著林陌進來,那眼神之中充滿了恨意。
林陌來到了床邊,想要在床沿上坐下來,瞅見顯眼包下面的腿,忽然想起絞著他的脖子的場景,擔心她突然偷襲,最終還是搬過一隻椅子坐了下來。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女搜查官的聲音冰冷。
林陌面帶微笑:「我過來是想跟你聊聊,看能不能解決我們共同關切的問題。」
女搜查官冷哼了一聲:「無聊,我們有什麼共同關切的問題?」
林陌伸手入兜,掏出了那枚鬼臉錢,放在了床沿上。
女搜查官的視線落在那枚鬼臉錢上,移不開了,眼神也顯得很複雜。
「你叫什麼名字?」林陌並不急於切入正題。
女搜查官的視線回到了林陌的臉上。
「這枚鬼臉錢是我玄瞳門一位祖師留下的法器,我掌握著你們三鬼派不知道的信息,你不想了解了解?」林陌拋出了誘餌。
「陶香君。」女搜查官說。
林陌沉吟道:「茅山宗的創始人是陶弘景,不但是一個陰陽大家,在醫學方面也有極大貢獻。三鬼派是茅山宗的分支,你也姓陶,我猜你在三鬼派里的地位很高。」
陶香君的嘴角勾起一絲驕傲的弧度:「那是自然,我陶家是先祖陶弘景的嫡系,有族譜可查。」
林陌拱了一下手:「失敬失敬,真是不打不相識。」
陶香君輕哼了一聲:「少套近乎,我不吃這一套。」
林陌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切入了正題:「你們是怎麼知道我手裡有鬼臉錢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不告訴我也沒關係,那我們聊聊鬼臉錢吧,你們搶它來幹什麼?」
陶香君乾脆不說話了。
林陌的聲音轉冷:「我覺得你對你目前的處境缺乏一個準確的認識,那天晚上你私闖民宅,意圖殺死我,這夠判你好幾年了。今天晚上,你和你師兄還有曾軍一伙人涉嫌敲詐勒索,並再次意圖殺死我,團伙作案罪加一等,你覺得你會坐多少年牢?」
陶香君不屑地道:「你這些話威脅不到我,我三鬼派有的是人脈,你那點人脈根本就不值一提。你就等著看吧,不出三天我一定恢復自由。」
林陌的眉頭皺出了一個「川」字,這女人軟硬不吃,他有點技窮了。
可他居然相信陶香君的話。茅山派是陰陽大派,三鬼派又是茅山派的一個重要分支,還能沒有幾個「體面」朋友?要是三鬼派請出比石先生更大的菩薩,讓石先生放人,石先生能不放嗎?
天網恢恢,可天網也是網,是網就有網眼,不是嗎?
《西遊記》裡被打死的妖怪都是野生的,那些菩薩養的現出原形之後就回菩薩身邊去了,屁事沒有。
考慮了一分鐘之後,林陌嘆了一口氣:「看來我對你太客氣了,我還是上手段吧。」
陶香君不屑地道:「這房間裡有監控,你敢把我怎麼樣?」
林陌慢吞吞地從肩頭上卸下了背包,打開拉鏈取出兩道符籙,分開放在了床沿上。
陶香君的神色微微一變:「這是什麼符籙?你想幹什麼?」
「你竟然不知道?」林陌笑了笑,「當初你師兄簫正峰跟我打賭,輸了我一本《老六符冊》,據說是清宮收藏的東西。從你的反應來看,他沒有告訴你,這也不奇怪,因為《老六符冊》上的六道符都很邪門,用在你的身上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陶香君怒道:「你敢!」
「這兩道符籙一道是鬼話符,能讓你胡言亂語,把心裡的所有的秘密都說出來。一道是色鬼符,它能讓你春心蕩漾,特別想要男人幫你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