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雲飛卻明白,南振明之所以見他們肯定是想問昨晚獅子頭被殺的事情。
痴虎特地穿上了他唯一的一套黑色西裝,在鏡子前面反反覆覆檢查了五六遍,這才放心的跟展雲飛出門。
「你……你……怎麼不換……西服?」痴虎看到展雲飛仍舊是一身運動裝打扮,忍不住發問道。
「我穿這身怎麼了?」展雲飛問道。
「可……可……這是去見南爺……」痴虎說道。
展雲飛笑了起來道:「得!你別逼我,我這人就這毛病,穿上西裝是滿身不自在,再說了,咱倆你是大哥,今兒我是陪你去的,待會我在門口坐著喝茶就成,南爺那裡哪有我說話的份兒?」
痴虎一聽就急了:「不……行……你……你要一起進去……」
展雲飛摟住他肩膀道:「去就去,只要你別逼我換衣服就成!」
兩人來到茶樓,狂龍早就在那裡等著,兩人連忙過去打了個招呼。
狂龍始終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道:「南爺在裡面等了很久了!」
「路……路上……塞車……」痴虎結結巴巴的解釋,其實這會的交通流暢的很,只不過是他們的座駕太差,短短的五公里連續拋了兩次錨。
「好了,你們進去跟南爺解釋吧!」狂龍顯得有些不耐煩,他向南振明所在的包廂指了指。展雲飛拉了拉痴虎,兩人向包廂走去。
南振明一邊抽著雪茄,一邊擺著棋譜,四周的窗戶全部大開著,儘管如此房間裡仍舊是煙霧繚繞,展雲飛偷偷向他身前的菸灰缸看了看,裡面已經有五個菸蒂。
「南爺!」兩人齊聲喊道。
南振明似乎沒有聽到,仍舊擺弄著眼前的圍棋。
痴虎心虛的看了看展雲飛,展雲飛輕輕咳嗽了一聲道:「吸菸有害健康!」
南振明饒有興趣的轉過臉來道:「據我所知,你好像也是抽菸的?」
展雲飛笑了笑道:「您老人家是龍體,俺是草民一個,不能比,不能比啊!」
南振明哈哈笑了起來道:「小子,你好厲害的一張嘴!」
「全靠南爺指點有方!」展雲飛深諳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的道理。
南振明果然高興了起來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痴虎雖然不明白兩人到底說得什麼,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
南振明指了指對面的座椅示意兩人坐下,親自拿起茶壺為兩人添上了兩杯烏龍茶,展雲飛和痴虎慌忙又站了起來。
「不必這麼拘束,這裡是茶館又不是在幫會,你們把我當成自己的伯伯看就行。」南振明笑著說道,給人一種永遠顯得那麼平易近人的感覺。
展雲飛喝不慣這種茶,微微皺了皺眉頭,南振明觀察入微,笑著說道:「你不習慣?」
展雲飛點了點頭道:「我還是喜歡龍井!」
南振明搖了搖頭道:「雲飛,茶如人生,有些時候是不能憑著自己的喜好來的,很多東西你可以不喜歡,可是你必須學會接受它,當你真正能接受它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你已經喜歡上它了,所以說一個人的直覺往往都是錯的。」
展雲飛又輕輕抿了一口烏龍茶,慢慢回味著南振明的話。
南振明的目光轉向了痴虎道:「阿虎,你的進步很快啊,聽說獅子頭也被你做掉了?」痴虎吃了一驚,嚇得連茶杯都掉到了桌子上。
「南爺……獅……獅子頭……不是……我做的……」他的眼睛卻望向了展雲飛。
南振明大聲笑了起來道:「阿虎,我只是聽說,又沒說一定是你幹得!」
「是我乾的!」一旁的展雲飛忽然打破了沉默,南振明顯然已經了解了整件事情,現在繼續隱瞞沒有任何的必要。
南振明和痴虎同時望向了他,痴虎嚇得臉都白了。
「為什麼?」南振明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
展雲飛把面前的那杯茶一飲而盡說道:「南爺既然把榮祿街交給了虎哥和我,我們就有責任維護這條街道上所有人的利益,維護他們的利益就是維護南爺的利益。」
展雲飛說話的時候目光始終注視著南振明的眼睛,南振明的雙目深邃的看不到底。
「獅子頭他們今天能踩過來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