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用力拉著展雲飛轉過身來道:「展雲飛,你看著我的眼睛!」
展雲飛笑嘻嘻望著她道:「怎麼?就是倆藍眼珠子,有什麼稀奇?」
莫妮卡忍不住說道:「你難道看不到裡面的柔情?」
展雲飛差點沒把肚子笑破,好半天才止住笑聲:「丫頭,別的,我除了感到有點暈,沒其他感覺!」
莫妮卡用力咬了咬嘴唇道:「你閉上眼睛!」
展雲飛不知她又要玩什麼花樣,樂呵呵閉上了眼睛。
莫妮卡的面孔緩緩湊近展雲飛,豐滿而紅潤的嘴唇輕輕印在展雲飛的唇上,展雲飛觸電般睜開了雙目,他想逃開,莫妮卡雙臂卻緊緊纏住了他的脖子,展雲飛就快被她的熱情溶化。
「別這樣……莫妮卡……」展雲飛用力拉開了莫妮卡的手臂。
莫妮卡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對我是有感覺的!」
展雲飛慢慢站起身來道:「你和我有一點相同,我們都不懂愛……」
莫妮卡望著展雲飛遠去的背影,兩顆晶瑩的淚水順著面龐緩緩滑下,她忽然感到今晚的月光竟然是如此的清冷……
展雲飛步行回到酒店的時候,路虎仍然沒有睡覺,顯然今天在賽道上的表演讓他興奮至今。看到展雲飛進來,他指了指牆上的掛鍾:「十一點多了,泡洋妞也要節省點體力!」
「靠!你特麼就不能積點口德!」展雲飛把衣服摔在椅子上,仰首大字形躺在了床上。
路虎看出他的心情不好,沖了杯咖啡放在床頭道:「怎麼了這是?跟那洋妞吵架了?」
展雲飛搖了搖頭,伸手關上了壁燈。
黑暗中路虎小心的問:「飛哥!遇到什麼煩心事兒,跟兄弟說一聲,別自己悶在肚子了!」
展雲飛又打開了壁燈,他抽出一支香菸,路虎為他點燃。展雲飛吐了口煙霧說道:「我忽然發現自己的感情是一團糟!」
路虎也點燃了一支香菸,他若有所思的說道:「我何嘗不是這樣……」
展雲飛知道他一定又想起了仍然昏迷不醒的雪兒。
路虎彈了彈菸灰道:「在港島的時候,我每天都會去看雪兒,現在來到澳門,無論她聽到還是聽不到,我都會準時給她打個電話……」他看了看展雲飛:「記不記得我曾經在醫院對你說得話?」
展雲飛點點頭。
路虎說道:「飛哥!有句話我一直悶在心裡,既然你始終都忘不了孟琳琳,為什麼不去找她?」
展雲飛拿煙的手微微顫了一下,他搖了搖頭道:「路虎,我痛苦並不是因為孟琳琳……」
展雲飛將菸蒂摁滅在菸灰缸中道:「我曾經有過很多段感情,每段感情我都認認真真的投入過,可是我今天才發現,我的感情永遠不會有結果……」
路虎默默望著他。
展雲飛說道:「今天我見到了一個久違的朋友,她告訴我一句話: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是飛鳥嚮往翱翔於無盡的天空,而她只是游曳於一泓清泉中的魚,我們的世界永遠沒有交集!」
頓了一下後,展雲飛道:「我既然選擇了江湖,就不得不有所放棄,飛鳥和魚永遠不會有結果!」
路虎沉浸在展雲飛的話中,他忽然明白了展雲飛真正的痛苦所在,他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沒有任何人想讓自己的感情沾染上江湖的血腥。
也許是展雲飛絕情的話語徹底傷害了莫妮卡的自尊,他們離開的時候莫妮卡並沒有前來送機,這正是展雲飛所願,他即將面臨一場空前的挑戰,感情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已經成為遙不可及的奢侈品。
剛剛回到港島,展雲飛就收到了仝海峰的電話,邀請他晚上參加港府的一個活動。展雲飛本來已經和李連軍他們說好晚上一起吃飯,現在只好臨時取消。
晚上七點的時候,展雲飛準時來到會場,仝海峰和他的秘書楊柯楠已經先到,正在和一幫商界名流談笑風生。
展雲飛並不想影響他的興致,從身邊侍者那裡端起一杯威士忌,一邊品評,一邊瀏覽著會場的布局。
仝海峰顯然留意到了展雲飛的寂寞,對楊柯楠小聲耳語了一句,楊柯楠拿起酒杯微笑著向展雲飛走來。
「去澳門玩的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