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盛面無表情,再也不說一個字。
強雷繼續說道:「小鬼子調兵遣將再快,也得用個兩三天時間,正好趁這段時間派人出去打獵,一是熟悉武器,二是填補給養缺口,三是熟悉地形地貌,適應環境和氣候,最好能找幾個隱蔽的落腳點,一旦小區失守,不至於無路可走,大家有意見嗎?」
眾人紛紛贊同。
強雷連小區失守的情況都考慮到了,大夥還能有什麼意見?
「咱們的子彈不多,打獵太浪費了吧?」王隊長憂心忡忡地說。
「打獵不是打仗,只要槍法過得去,一個人有十幾二十發子彈就差不多了。」 強雷說,「繳獲的槍和子彈足夠了,下一步,我想再動員一批人,最少再組織兩個排。」
「還動員?」王隊長一臉驚詫,「你不是打女人的主意吧?」
能拿起槍打仗的男人下午就已經全都動員完了,剩下的男人不是病號就是老人孩子。
強雷點了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
「什麼,強雷你混蛋,男人還沒死絕呢,你怎麼能讓女人上戰場?」歐陽盛像個爆炸的炮仗一樣跳了起來。
「等男人都死光了,再動員女人吧。」何駿很討厭歐陽盛,但這句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戰爭就該讓女人走開!
這不是歧視,而是男性的心理和生理狀態比女性更加適應殘酷的戰場。
全世界唯一一個實行女性義務兵役制的國家是被敵國包圍的大衛國,也只有那個國家,女兵需要完成和男兵一樣的作戰任務。
何駿可以接受任何一個男人死在戰場上,哪怕是他自己也不例外,但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一個女性在戰場上犧牲,甚至連想都不願意想。
「說得對,男人還沒死絕呢!」王隊長憤怒地扯開了手上的繃帶,用力地揮舞著拳頭。
撕裂的傷口鮮血淋漓,他卻絲毫也沒感覺到疼痛。
其他人看強雷的眼色也都不怎麼對勁兒,不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妻子兒女。他們怎麼會拿起武器對抗窮凶極惡的小鬼子?
強雷面對群情洶湧不為所動,安靜地等到大家平靜下來才問道:「都說完了嗎?說完了都聽我說。」
他的目光掃過會場,在每一個人臉上都停留片刻:「你們以為我想動員婦女嗎?不,我也不想。但是你們想過沒有,我們面對的是什麼?是禽獸不如的小鬼子,難道你們不知道,女人落到小鬼子手裡是什麼下場嗎?」
所有人都沉默了,無形的憤懣在眾人心底緩緩聚焦。
「我也不希望女人上場。但這不是我,也不是你們任何人能決定的。」強雷的話擲地有聲,「與其讓我們的姐妹落到小鬼子手裡,我更願意讓她們自己做出選擇,選擇拿起槍像一個戰士那樣戰鬥,還是選擇逆來順受,任由小鬼子欺凌。」
大家全都不說話,可是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股暗流在激盪。
「誰有煙,給我一支。」王隊長悶悶地說。
二班長掏出半盒紅塔山遞給王隊長一支。按動打火機幫忙點上。
沒等二班長把煙裝回兜里,四面八方就伸過來無數隻手,一愣神的工夫,半包煙一支也沒剩下,連打火機都不知道讓誰搶走了,就給他剩下半個煙盒。
好幾個人在他身邊吞雲吐霧,看著大夥臉上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苦大仇深,他嘆著氣扔掉了殘破的煙盒。
王隊長狠狠地吸了一口,嗆得他連聲咳嗽,眼淚都咳了出來:「我同意這個計劃。但是只發槍,教她們怎麼開槍,不安排她們上戰場。」
「同意。」歐陽盛立即表示贊同。
在大是大非的立場上,他絕不會站錯位置。
何駿摸了摸身後的步槍:「不安排上戰場。但是必須教她們怎麼對付鬼子……最好,告訴他們落到鬼子手裡會怎麼樣。」
「有必要嗎?」強雷愕然地問。
「我覺得有。」何駿說,「無論現實還是網絡,憤青的主力都是男人,我從沒遇到過喜歡和談論金陵大屠殺和抗戰的異性,所以……我覺得她們不一定清楚小鬼子的殘忍和下作。」
「這個應該不用吧?我覺得我接觸過的人都了解。」強雷說。「這種時候宣傳這些
178 深度動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