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室之內
「黃先生,丫頭還小,不懂事,多有得罪之處,還請黃先生多多包涵」紗曼之後,那曼妙的蒙面麗人突然開口。
「好敏銳的觀察力,只是他是怎麼猜出我的身份的?」黃權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故作豪爽道。
黃權現在雖然無法感受這身影身上真氣的強度,但就憑這份遠超黃權的明銳觀察力,對方就無愧於門主之位。
「明人不說暗話,黃先生如何才願意解了小女身上的奇毒。」麗人道
「好,門主快言快語,在下也不是惡毒之人,我在船上養傷,傷好之後,在下立刻解了貴派公主的毒,立刻離開,並且黃某還欠了門主一個人情如何?」黃權眼中神光湛湛,仿佛能洞穿眼前的紗曼一般,直視著紗曼之後那雙明亮的美眸,不落窠臼。
「閣下孤身在此,難道就不怕遭遇不測嗎?」麗人凌厲的氣機直接將黃權鎖定,威脅之意已經不言而喻了。
「哈哈,門主大可一試」黃權正襟危坐,仰天大笑,同體內真氣流轉遍布全身,一股孤傲不屈的氣質油然而出。
縱然黃權身受重傷,功力十不存一,但也不是誰的想捏就捏的廢物。
在這一刻,站在呂布身邊的單琬晶猛然感覺忽然失去了對呂布的感知,明明可以看到呂布在眼前,但卻無法準確的把握其位置,心頭不由的微微一震,纖纖玉手不由自主的按在劍柄之上,警惕的看著呂布。
「黃先生說笑了,四大聖僧都奈何不了您,我一個婦道人家,如何是黃先生這等英雄的對手?我派雖是小門小戶,但還是有些上好的傷藥,黃先生不妨一試。」麗人吐氣幽蘭,絲絲縷縷皆動人心,硬生生化解了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讓黃權生不起氣來。
借宿他人之家,還給人下毒,本就是自己的不是,只不過為了自身的安危不得不行的手段罷了,但是心中難免有愧。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黃權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人給面子了,自己得接著,黃權端起桌上的茶杯,由衷道:「多謝門主的美意,權在此以茶代酒,聊表謝意,先干為敬。」
黃權一開始沒注意,喝下杯中之物後,暈,還真是酒,丟人丟大發了。
「盛飲此杯。」麗人展現出自己豪氣的一面,端起酒杯同樣一飲而盡。
「那好在下就不打擾門主了,先行告退。」說完黃權站了起來,直接打開門艙。
一股奇異氣流仿佛被一股無形的氣勁所牽引,輕輕將紗曼緩緩地吹開。
紗曼徐徐拉開,一位看起來很年輕,擁有白皙的皮膚,柳眉如黛,櫻桃嘴,與單琬晶有幾分的相似,卻是有著單琬晶沒有的成熟韻味的女子緩緩展現在黃權眼前,乍看起來,與單琬晶非是母女,更像一對姐妹花。
船艙內昏黃的燈火如豆,不斷地跳躍著,閃爍著明滅不定的光芒,蒼白的臉上因為燈火搭上了一抹異樣的暈紅,在明滅不定的燭光中,有種異樣的誘惑。
正襟危坐,雍容華貴的氣質配上那讓人憐惜的俏臉,讓黃權心跳節奏陡然快了幾拍。
「呵呵,,,」黃權有些尷尬地關上門,逃也是的離開了。
「呵呵,,,」黃權背後的門內卻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鬧得黃權更不好意思了。
「母親為何發笑?」單琬晶有些不明所以的發問道
「無事,只是開心而已。」麗人並沒有對單琬晶指出來。
畢竟行登徒子之事,還被當事人給揭穿,調戲不成又被人給反調戲了,這可不是一般的窘迫。
這就是單琬晶的母親,邪後之女,東溟之主--單美仙。
明月高懸,茫茫的江面上具是一片黑寂,黃權獨立在船頭,俯視著江面上明月的倒影,隨著江水的波動而起伏不定,黃權心中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蔓延。
仰望星空,宇宙浩瀚而神秘,黃權卻又在腦海中不斷回憶剛才總總:興奮,怯懦,不安,凡此總總不一而足,皆是湧上心頭,讓黃權坐臥難安,似乎胸口的傷痛都減弱了幾分。
這種感覺很陌生很突兀,但黃權知道自己並不反感,甚至很享受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是黃權從來沒有過的悸動。
「柳絮,你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嗎?」黃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