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門底蘊深厚,寺廟遍及天下,幾千處寺院,每一個寺院有幾十上百個僧眾,天下合起來就是十萬之眾,這些人大都不事生產,練有禪功,只需稍稍訓練就是數萬的僧兵。可曾見過他們保境安民,匡扶亂世?」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黃權面色凝重異常道:「可怕的是,每一個寺院所在之地,就與當地的百姓有著密切關係,還有著諸多傭戶,這樣一股子的力量匯聚起來,那是何等可怕?」
「呵呵,還有佛門之富,富甲天下,別的不說,靜念禪院中間處有七座大殿及一座闊深各達三丈,高達丈半的銅殿,消耗的銅料恐怕有數十萬斤了,要是熔煉下來,鑄成銅錢,,,簡直無法想像。」
不說不知道,一說黃權都被佛門的富有嚇了一跳,佛門的人力財力之強,真是讓人心驚,以後的滅佛事件頻發,恐怕早已在今日埋下了禍根了。
「為什麼,這怎麼可能,我梵門只是,只是,,,」師妃暄的臉色驀然地蒼白了起來,身形不住地往後退,神聖的氣息也從九天仙女跌落在了紅塵。
不過不知為什麼,跌落紅塵的師妃暄多了幾絲真實感,更讓人憐惜,,,好吧,黃權承認在後來自己悄悄地用了移魂大法,不然多年修養的師妃暄不會那麼容易被自己攻破了心防,
卑鄙是有點卑鄙了,但本來就是兵不厭詐,看著失魂落魄的師妃暄,黃權壓下心中不多的憐憫,摸上刀柄,準備去收割已經趨於成熟的莊稼,,,
「阿彌陀佛,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先賢之言,果然是至理名言。師妃暄,梵門多憂多難,我輩更應該身正力行,光大佛門。」
正在黃權準備收割師妃暄的時候,一股清靈靜雅滌盪心神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本來心神失寧的師妃暄立刻清醒了過來,略有遲疑地望了黃權一眼,相信以師妃暄的智慧,不難猜出黃權暗中下了黑手,但出乎黃權意料的是
「阿彌陀佛,嘉祥大師大德,妃暄受教了。」師妃暄語氣平淡道,再度恢復了超脫的心境。
三論宗的嘉祥大師、禪宗四祖的道信大師、天台宗的智慧大師、華嚴宗的帝心尊者
「嘉祥大師,是他們。」黃權望了一眼從四面而來的四個和尚,心中為之一嘆:怕是無法善了了,畢竟人的名樹的影,在邪王之前,四大聖僧聯手可是未有失手。
「哈哈,聖僧大德,儒家之言,梵門新用,具是拿來主義,可曾有梵門半點真修。」黃權對著從自己四個方向圍過來的四大聖僧不急不緩地道。
「普度眾生,我佛家本願,何來他家本家之言。」道信大師道
「,,,好無恥的和尚。」黃權看著圍過來的三論宗嘉祥、禪宗四祖道信、天台宗智慧、華嚴宗帝心尊者道:「既是無本家他家之言,想必大師必有高論,小子斗膽一問:一日小子途經一寺廟,見兩位僧人正在爭論不休,梵門本是清修之地,僧人緣何爭論。小子出於好奇一問,才知兩僧人看見旗幡搖動,正在爭論是旗動還是幡動。聽此爭論,小子也是一時驚愕,難以解答,眾大師可有高論,能解答小子心中疑問?」
風和幡是外在的、虛幻的,人心才是超越時空,永恆寂寥的,它的本體是清靜的。
「阿彌陀佛,無我相,無他相,無眾生相。施主,非是幡動,亦非風動,而是施主你的心在動,想必施主在出此言之前,已有了答案,由此可知施主深具慧根,今日入我梵門,大日必成一屆大德。」
「你妹啊,你怎麼不按劇本演,這是你們這時候就能有答案的嗎?開掛了吧,和尚。哼,還要小爺當和尚,當你個毛線啊,,,」黃權臉色一滯,很快又恢復,作了一個緝道:「呃,智慧大師果然是佛法深厚,小子佩服。既然心中疑惑已經解開了,小子就不打擾各位大師,先行告退了。」
只是黃權想走,四大聖僧可就不願意了,黃權剛一挪動,四大聖僧已經封死了他的方位。
「呵呵,果然不作一場,自己是沒那麼容易走的。」黃權在心中自嘲了一句,轉頭對四大聖僧施禮道:」各位大師,小子現下已是瓮中之鱉,插翅難逃。即使各位大師想要降妖伏魔也不必急於一時,可否容與小子一刻鐘,與家人交代一二。」
四大聖僧相互對視一眼後,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