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血的祖宗基業,不要也罷!」韋文河冷冷道。「楊家主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些不義之財,本官卻吃不下這些人肉饅頭!」
聽到韋文河如此回復,楊陵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韋大人這是不打算給我等活路了?」
「本官三年前就給過所有家族機會!」
「讓我等自毀靈堂,任你宰割,這就是你給的活路?!韋文河,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等著這河源縣內血流成河吧!」
「啵~」
金色的火焰猛的跳躍,隨後信封燃燒殆盡,化作虛無,楊陵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可惜了。」王龍嘆了口氣。「這麼好的東西,竟然落在了這楊陵老賊身上。」
「是啊,不瞞師兄,師弟我剛才都有一絲動心了。「韋文河輕笑道。「差點就想先答應下來,虛與委蛇,將那五龍令弄到手再說。」
「那文河你為何又改變心意?」
韋文河搖了搖頭道:「這是個陷阱。那五龍令何等重要,楊陵怎麼會輕易給我?」
「這只是一次試探罷了,那楊陵老賊如今占上風,卻故作低姿態來求我,不過是想藉此求證朝堂的風向是否屬實。」
「他們只知道朝中有反對毀宗棄廟行動的風向,卻不知道這消息的真假。」
「毀宗棄廟是由師祖上書,如果連我都猶豫,或者真的答應他,那豈不是直接告訴他這消息是真的了?」
王龍低聲問道:「文河,那到底這個消息是真是假?」
韋文河搖了搖頭道:「幾年來一直有反對勢力,不過一直藏於暗處罷了,這一次擺到明面上來,也不知是好是壞,家裡口風很緊,我也不好判斷。」
王龍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韋文河肅然道:「不過不管天子最終會不會下令,那李楊兩家作惡多端,為禍一方,是絕對假不了!剷除奸惡,我志絕不會改!只要毀了那兩尊陰神,即便最後重建金身,沒了之前的積累,二十年內河源縣也絕對不可能再出現如李楊兩家勢大的家族!」
「只要後來繼任者不是太無能,有我這番鋪墊在前,河源縣便可得數十年太平。能做到這一步,我也算不枉師祖器重,不負天子恩德了。」
王龍道:「文河一心為民,師兄佩服,只是如今禁令已過二十餘天,縣衙內部已是流言四起,人心惶惶。光這最近三日,我武班房就有十餘人或請辭或叛逃。」
「劉主簿那邊,也是有大批里正進城訴苦。」
「早前那李家家主就廣邀城內大小家族赴宴,十日後會舉行慶功宴,倘若我們再不做點什麼,恐怕城內那批小家族也會再度倒向李楊兩家。」
「長久下去,恐怕會民心盡失,三年來努力全部付諸東流啊。」
韋文河看著地圖沉思良久,半響,終於是回過頭來,嘆了口氣。
「師兄說得有理,是我太過執著於尋找那兩尊陰神下落了。」
「我本想直接根除那兩尊陰神,如今看來,還是要先殺上一批人,削弱那陰神的實力才行!」
「既然如此……禁令暫且先不除,但師兄你可帶那些人和神廟敕令暗中出城。」
韋文河突然揮手出現一道青色令牌,殺氣騰騰道:「武班房王龍聽令!」
「屬下在!」
「本官命你攜帶二十枚神廟敕令,出城前往、安陽、河口、鳳山嶺、古羅四地,斬殺惡賊!」
「切記搗毀陰神分祠為首要,斬殺先天武者為其次!務必要在十日內,回來復命!」
「屬下遵命!」
………………
城內,雲煙樓。
沈追、趙虎以及另外兩人正在雲煙樓內坐著。
其中有一個方臉長須的青年,名為韓茂。
韓茂出生於河源城內的商賈富裕人家,從小就喜歡練武而討厭經商,為人豪爽、大方。不但和武班房的眾人關係不錯,就是在別處班房都很混得開。
在沈追趙虎出縣衙的途中,便遇到了韓茂邀請,一起來這雲煙樓小聚。
另一個劍眉星目、模樣剛毅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