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出巷子,易恆拉著蘇曼上了一輛出租車,急忙遠離古城。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天穹潑墨,夜晚籠罩著整座城市,順應天時本該沉睡,但此刻卻燈火通明!
窗外璀璨的燈火,始終只是照亮一小塊地方,比起漫天的黑暗,微不足道!
新世紀酒店,豪華間之中!
「唉!」一聲長嘆,易恆心中煩躁,轉過身對著正坐在沙發上的蘇曼憂道:「你怎會一直在那個巷子裡面,你知不知道若我今天沒有及時趕來……」
「我知道你會來,你捨不得我的,對嗎?」蘇曼一臉篤定。
易恆聞言,極度無語,「我那只不過是辦完事情順路來看看,倘若我辦事的時間更長一些呢?」
蘇曼神色微迷,茫然道:「我不知道!」
見此,易恆無奈,思前想後,兩人的事情不過是因為那晚引起的,現在他有些後悔那時沒有管住自己。
「那你究竟想要怎麼樣?給個度吧。」易恆上前坐在蘇曼對面。
「呵,易恆,你難道只是認為我對你有企圖嗎?」蘇曼眼眶微紅,易恆的話雖然說得不透徹,但她卻明白其中的意思。
易恆笑著點了點頭,理所當然道:「難道沒有嗎?」
兩行清淚落下,蘇曼掩口抽泣,嬌軀微顫,眼睛緊緊盯著易恆,沒有言語。
見此,易恆心中更加煩躁,不耐煩道:「好了,你別哭了,我最討厭女人啼哭。」說著,伸手抽出兩張紙巾,遞給蘇曼。
接過紙巾,微微擦拭眼角,片刻之後,蘇曼破涕而笑:「既然你覺得我有企圖,那為何當時會救我?為何現在又關心我?」
易恆苦笑:「我又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說實話,蘇老師,我那晚的確衝動了,趁人之危是我的過錯,你能不能原諒我?」
蘇曼聞言,撇過頭去,嘴唇微捻:「我可以原諒你,但,誰又能夠來可憐我呢?」
聽此,易恆第一次生出了愧疚之意,思量片刻,有些話終究不能說出。
「你知道嗎?那天早上起來,我是真的恨不得殺了你,然後再自殺,我苦苦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竟被你隨意拿去,我真的無法接受。」
「可慢慢的,我的氣消了,然後想到了你,想到了你的動作,還有笑容,我起初以為這是恨意及此,但隨著這兩天的變化,我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恨你,我這麼說你明不明白?」
易恆啞然,難道真的是這麼回事?
蘇曼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我出生貧苦,家中只有一個妹妹相依為命,我一向本分生活,從未逾過矩,我哪裡會有深厚的城府來謀劃你什麼?再說,你一個學生,我憑什麼會來企圖你的東西,或者說你有東西值得我覬覦嗎?」
「你說話就不能留點面子嗎?我有你以為的那麼差嗎?」易恆別了別嘴。
蘇曼仔細打量了他許久,然後起身,倏地坐到他的身邊,緊緊抱住他的手臂,深情道:「我不介意你有多窮,我也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女人,我現在只想安安靜靜和你在一起,你能夠接受我嗎?」
易恆心中微動,但卻面露苦色,道:「我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如此痴情?」
「因為你奪了我的第一次!」蘇曼堅定道。
「只是因為如此,你就對一個毫無了解的男人動心,然後至誠的愛上?」
「是!」
易恆拍了拍額頭,發現自己有些轉不過彎來了,「蘇老師,你以為這是拍電視嗎?我可不認為這種桃花運會落在我的頭上。」說到底,易恆還是忌憚不熟悉的人,不過與他殺伐果斷的情況來比較,這已經算是他比較善良的一面了。
他對待蘇曼的態度,從一開始的內疚,轉為憤怒,然後淡然,接著厭惡,到今天的猜疑,可經過一番交談之後,易恆有些動搖了,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突然起了惻隱之心,或許真的不該如此絕情。但卓曉月又怎麼辦,相較來說,易恆更喜歡她一些。
「說到底你還是信不過我,我不知你到底有何經歷?為什麼會對我有如此大的成見,你能告訴我嗎?」蘇曼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失聲哭了起來。
微微一嘆,易恆伸出手掌擦拭她的眼角,訕笑著說道:「我能經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