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隨著三記槍聲響過,蒜頭鼻一頭栽在火鍋旁邊。
他死都沒有閉上眼睛。
瞳孔最後的剪影是孫東良那猙獰卻無奈的五官。
蒜頭鼻不僅把孫東良從省城引誘了過來,還成了葉凡拿捏孫東良的手段之一。
蒜頭鼻臨死都在感慨葉凡算計到極致。
他這樣一個窮途末路的角色還能被榨出最後一滴油。
「你該安息了。」
葉凡走了過來,把擦過手的紙巾丟在蒜頭鼻的臉上:
「你原本應該死在高速公路上的旋轉槍管下。」
「現在讓你死在孫戰將的手裡該滿足了。」
隨後,葉凡轉身走到微微顫抖的孫東良面前,伸手把他手裡抓著的槍拿下來。
「孫戰將,恭喜你,棄暗投明,站在了正義的陣營,也保住十六個家人的性命。」
「你放心,我今晚就安排他們去南國隱姓埋名。」
「我不僅會派出高手保護他們,還會讓他們住在權大師行宮下的別墅。」
「別說鐵木清報復他們,就是鐵木金和鐵木刺華親自出手,也動不了他們一根毫毛。」
「你十六個家人這輩子都不會有生命危險。」
葉凡捶了捶孫東良的肩膀:「我說的!」
孫東良眼裡原本還有火還有悲憤還有不甘,但聽到權相國的名號之後就瞬間熄滅了。
不知道是再也沒有營救的可能,還是再也不怕他們被報復的可能,他對葉凡黯然了神情。
整個人顯得極其無力。
接著,孫東良輕聲一句:「你還要我幹什麼?」
他兩次任務失敗,又殺了蒜頭鼻,家人也被軟禁,沒得叫板了。
「我剛才說過,我這個特使來明江,就是衝著鐵木清來的。」
「也就是說,擺平你之後,我就要對鐵木清下手了。」
葉凡問出一聲:「鐵木清有沒有什麼軟肋啊?」
「軟肋?」
孫戰將反問一聲:「你要他什麼軟肋?」
「妻女家人?還是貪贓枉法的把柄?」
「他這種大人物,妻妾成群,子女眾多,還秘密分布各地。」
「殺一個,生一個,你拿這個威脅不了他。」
「貪贓枉法的把柄,有不少,可是你覺得我能捏住那些把柄?」
「但凡我有過捏住他把柄的念頭,我就不可能活到今天了。」
「他這種位置的大佬,把柄只會給鐵木金和鐵木刺華捏著。」
「其他人誰捏誰死。」
「所以我手裡真沒有他的軟肋。」
孫東良反問一聲:「再說了,你現在拿住的罪證已經不少了。」
「那你說說,狙擊劉東旗和楊曦月他們無法無天的行徑,能不能把鐵木清往死里整?」
葉凡像是老朋友一樣拉著孫東良推心置腹,還上到了三樓的天台上。
天台上,又有一張桌子,一樣擺著一個紅彤彤的篝火,上面架著一頭小羔羊。
香氣四溢。
葉凡第一時間給孫東良倒了一杯酒,還親手放在他的掌心裏面給予尊重。
孫東良一口氣把白酒喝了個乾淨,隨後回應著葉凡剛才的話題:
「那些東西可以讓鐵木清總督受到打擊。」
「畢竟特衛他們肆虐劉東旗和楊曦月他們的畫面太有衝擊力了。」
「而且你們還從蒜頭鼻他們身上找到了鐵木清的手令。」
「這些東西一旦爆發出去,絕對會點燃民意衝擊鐵木清。」
「鐵木清雖然位高權重,天下商會也的確一手遮天,但並沒達到完全的一言堂。」
「他還是有對手有政敵的,上面也有國主的眼睛盯著。」
「所以天下商會很大概率會讓鐵木清罰酒三杯調離富裕的天南行省。」
孫東良給出專業的判斷:「他估計會被調去偏遠的天北行省做總督冷卻三五年。」
「罰酒三
第兩千四百九十八章 山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