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脆響,衛紅朝臉上多了一個紅印。
如非他及時穩住身子,估計都要被陳輕煙抽翻在地。
他怒吼一聲:「夫人!」
十幾名保鏢一擁而上,武器都指著衛紅朝,不讓他傷害陳輕煙。
秦牧月等人也被格擋出去。
「夫什麼人?」
「一個紈絝子弟,一個少壯派可有可無的人物,一個出賣兄弟的小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要面子?」
陳輕煙對著衛紅朝嬌喝一聲:「如不是看在衛擒虎的面上,我現在就一刀砍了你。」
兒子被人打斷雙腿送去侯門,她已經憋了一肚子的氣了,現在衛紅朝又跑上門來叫囂,當然要殺雞儆猴。
秦牧月著急喊道:「夫人,有話好好說,紅朝……」
「對他有什麼好說的?」
陳輕煙拿出濕紙巾擦了擦白皙的雙手:「動我的人還來威脅,誰給他的膽子?」
齊橫也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就是,不識好歹,給你機會道歉不珍惜,卻要什麼狗屁面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來的林依依和幾朵金花也饒有興趣的看著衛紅朝。
對於她們來說,最痛快的事情莫過於看到昔日大少落魄如狗。
衛紅朝拳頭攥緊,眼裡有著無盡怒意。
「怎麼?很生氣?很憤怒?想要打我?」
陳輕煙看到衛紅朝發抖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生氣就動手啊,看看動我有什麼後果?」
她還嬌笑著把臉湊過去:「要不要給你抽回一個耳光?」
葉凡眼神微冷,這女人也太挑釁了。
不過這時候的葉凡倒是不急著出手了,慢慢窺探四周環境之餘也等著衛紅朝的應對之策。
他相信,這個衝突,會讓衛紅朝一夜成長。
看著陳輕煙近在咫尺的俏臉,衛紅朝手指微微一抖,但最終還是沒有動作。
「啪——」
看到衛紅朝不敢動手,陳輕煙騰地揚起了右手,又是一巴掌打在衛紅朝的臉上:
「廢物,一點都不中用,怪不得葉少主動放棄你了。」
她對衛紅朝徹底蔑視了,這男人,連掙扎的血性都沒有了。
衛紅朝臉上又多了五個指印,嘴角還流淌著一抹血跡,樣子悽慘狼狽。
齊橫和林依依他們見狀哈哈大笑,紛紛捧著酒杯看著這齣好戲。
秦牧月尖叫一聲:「你們欺人太甚。」
她很憤怒,很憋屈,卻很無奈,也讓她第一次感受到,實力才是真正的王道。
「夫人說笑了,你是東王夫人,衛紅朝十個膽子也不敢冒犯。」
「但我還是想要說,熊天駿手裡真的沒有模板。」
衛紅朝沒有發怒沒有爆喝,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前所未有的冷寂:
「他就一個商人,又不是什麼鑄造天才,怎麼可能搞出美鈔模板呢?」
「那些全是謠言,是想要他死的對手搞出來的事。」
「你再怎麼審問他,也問不出有價值的東西,你也很難把他轉手賣出一個理想價格。」
「而且他始終是鄭家人,你這樣對他,鄭家暗地裡肯定會對你報復的。」
「你還不如把他交給我帶走。」
「當然,我知道夫人也費了不少心血,所以我願意把金帝賭船的股份送給夫人。」
「如此一來,夫人不僅每年能分紅不少,還能給客人提供更多的體驗。」
「不知道夫人意下如何?」
衛紅朝前所未有的低聲下氣,還拿出一筆股份來交易,希望陳輕煙可以高抬貴手放人。
不知道為什麼,跪了,挨打了,衛紅朝的怒意反而沉寂了,好像已經認命了一樣。
只是眸子裡多了一抹金屬般銳利的光芒。
秦牧月呆愣的看著衛紅朝,感覺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
葉凡知道,這叫成長。
「金帝股份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