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樹幹很粗,有兩個小孩合抱的尺寸,樹冠緊密,下面的土地基本沒被雨水清洗,也沒有花草,只是一些乾燥的細灰。
「你去樹背面,我好凃藥。」姜帆對山本百合子道,山本百合子依言走到了樹的另一邊靠著樹坐下,姜帆脫下衣服,開始給自己的傷口上藥。
一會兒後,山本百合子的聲音傳過來:「上好了嗎?」
「還沒。」姜帆回答。
「我來吧。」
姜帆正艱難地給背上上藥,山本百合子忽然抓住了自己的手,姜帆詫異地看著山本百合子,山本百合子面無表情,從姜帆手裡拿過藥膏,開始為姜帆背上的傷口上藥,宮本岐竣的沙槨裂打擊全身,姜帆不得不在全身都留下了傷口。
「你不覺得這樣不好嗎?」這時姜帆上半身赤裸,感受著山本百合子指肚按壓在背上的肌膚,微微用力轉圈,反而自己先覺得臉龐發熱。
「沒覺得,你武功再好,怎麼給背上上藥?還不知要等上多久,我看這山谷不安全,萬一出來蟒蛇猛獸我也打不過。」山本百合子說道。
過了一會,姜帆悠悠道:「果然,日笨的女孩都很隨便。」
背上的指尖動作停頓了一下,傳來山本百合子的聲音:「你在華夏看祖國的視頻看多了吧?大多數日笨女孩還是很在乎貞潔的。」
「你是例外嗎?」姜帆開玩笑道。
「恩。」山本百合子肯定地回答,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帝國就是我的一切,在神會有所成就之前,我是不會嫁人的,也許是一輩子,所以你不用擔心。」
兩人不再說話,山本百合子繼續擦藥,周圍傳來一陣陣青蛙的叫聲和刮過山谷的風聲,谷風吹在臉上冰涼刺骨。
「好了,擦完了。」山本百合子將藥膏遞給姜帆。
「沒有啊,大腿上還有傷。」姜帆道。
「那裡你應該擦得到吧?」
「反正你都不在乎,幫幫忙嘛。」
「滾。」
搽完藥,姜帆坐在大樹前百無聊賴,搽過藥的傷口很不舒服,只想用仇恨值直接修復,想想還是忍住了,靠在樹幹上從山頂開口望向天空,天空幾顆星星很明亮。
其實似乎很久沒有這樣安靜的坐著過了。
「你在想什麼?」姜帆看向山本百合子。
山本百合子眼皮沉了一下,似乎在思索,過了一會道:「我在想我的圖紙,雖然不算什麼偉大發明,但也算一個成果,就被你這樣毀了,我不甘心。」
「放心吧,我會賠給你的。」姜帆道。
「你怎麼賠?你還能再給我畫出來不成?」山本百合子不屑道。
「那我當然畫不出來,那都是你想出來的,我哪知道你想了什麼,不過放心吧,我能搞定。」姜帆自信地道。
山本百合子看了一眼姜帆,有些相信了,遲疑道:「真的?」
「你見過我說假話嗎?」
「做間諜的,說假話不是家常便飯麼?」
姜帆臉一紅,似乎自己說的假話的確不說,在山本百合子面前都數得過來一籮筐了。
「你很冷嗎?」姜帆見山本百合子抱緊身體,背緊緊抵著大樹,出聲問道。
「沒有。」山本百合子帶著顫音說道,咬了咬牙,雙手抱著膝蓋,山谷因為有水流流過,空氣冰涼,到了晚上溫差大的山谷更像寒冬,山本百合子作為一個普通人,又穿的單薄,當然會冷。
「哦。」姜帆答了一聲,沒再理她,又過了一會,山本百合子道:「能把你外套借給我嗎?」聲音已經發抖,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不斷撞擊,呼吸隨著身體一顫一顫的。
「憑什麼?我只穿了兩件,借給你我怎麼辦,你想讓我凍死啊?」姜帆瞥了山本百合子一眼,滿臉不屑。
「你是忍者,這種環境肯定能適應的。」山本百合子有些生氣的道,按照正常邏輯,一個男人和自己這樣美女單獨呆在一起,自己說借一件衣服,就算對方是普通男人也借了吧?更何況兩件衣服一件衣服,對於一個忍者來說根本沒差。
「那也不行,你剛才才說不冷的。」姜帆哼道。
「你……好,我是不冷。」山本百合子轉過頭去,不再搭理姜帆,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