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悽厲的慘叫突然從514病房炸響,瞬間掠過整個三醫院。
此時,只見病床~上的患者極端痛苦地扭曲著身軀,時而像只蝦米一樣捲成一團,時而抱著自己的頭顱,猛烈地撞擊牆壁。如果不是他的一隻手被銬在病床~上,說不得此人已經從窗戶跳下去自我解決了。天哪,這傢伙究竟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嘭!」病房門的飛速沖開,兩位持槍的警~察闖了進來。「不許動!」
然而,眼前的患者並沒有如其所願,他就像一條剛離水的魚兒,不屈地掙扎著……
此時,左羅的腦海就像一鍋翻騰的豆花,無數記憶碎片像刀子一樣,不時切割他那脆弱的神經。
…………
「廖老闆,小蘭,小麗,再見了哈。」鏡頭中,左羅揮手與同事們告別。
腳下的路竟然如此漫長,仿佛沒有盡頭。極度疲憊的左羅,無力地蹬踏著身下的自行車,緩緩駛向t大。
最近實在是太過忙碌,自己已經無法兼顧各個方面,看來該是結束酒吧工作的時候了。
昨天下午,大眾公司的卡恩總監通知左羅,他的簽證已經辦了下來,有空的話就過去一趟。想來過不了幾天自己就將前往德國。即使再眷戀這承載無數美好記憶的輝煌酒吧,自己也不可能永遠陪伴它走下去,還不如抽些時間多陪陪自己的戀人小晗。
想到那位可愛的姑娘,左羅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絲笑意。原本有些沉重的雙腿突然間輕鬆無比,身下的車輪亦歡快地吟唱起來。
車行轉角路口,突然,陰影中衝出二十來個手持鋼管、砍刀的青壯男子,迅速向行進中的左羅圍了上去。
為首的大漢猛地一腳,把左羅連人帶車踹翻在地。「就是他!上!」隨即,一眾小弟向目標奮勇殺去。
自三歲起,左羅就跟著孤兒院院長左東習武,算起來浸淫國術已經十七八年了。很快,他就從這次突然襲擊中擺脫出來。
吆喝,熟人啊,原本是黑龍~幫的張慶。
「張老大,不知小弟何時得罪了你們,竟然擺了這麼大場面?」
酒吧的生意原本就介於黑於白之間。不過,輝煌酒吧的行事一向比較正規,這裡鮮有藥品、皮肉等生意。即使後來成為有名的一夜情聖地,那也是雙方自己勾兌的結果。
既然能夠平安地在娛樂業中打混這麼多年,廖長清當然具有強大的背景。不過,千里行商只為錢,他也不願輕易得罪這些地頭蛇。
一直以來,輝煌酒吧都是嚴格遵照道~上的規矩,每個月的保護費總會趕在期限之前,一分不少地上繳黑龍~幫。
這幾年雙方的關係還算不錯,哪怕是左羅這個底層的打工崽,和張慶他們也不陌生。
「說起來咱們也算地上是朋友,不過,你小子得罪了連我都不敢招惹的大人物,那就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吧。看在過去的交情上,我提醒你小子一句,離開那個女人!否則,下次可就不是損失兩條腿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張大哥,朋友一場,能告訴我是誰想要我這兩條腿不?」
「我是有職業道德的,不可能泄露對方的身份。你腦瓜子那麼聰明,多想想不就知道了。」
隨即,漫天刀光棍影撲面而來。
…………
「患者的情緒極不穩定,心跳已經超過警戒線。快,快,按住他!注射鎮靜劑,三倍劑量!」
直到五分鐘之後,患者終於不再掙扎。在場的醫護人員與警~察終於鬆了口氣。
「小蘇,病人還沒有度過危險期,接下來你一定要留意監護。」
「好的,劉醫生。」
「劉醫生,請問這病人什麼能甦醒?」此前沖入病房的錢多多刑警忍不住問道。
「錢警官,我也不清楚,也許明天,也許永遠都要躺在床~上。這位患者腦部的損傷是非常嚴重的,眼下就要看他的求生欲~望強不強烈。不過,按照以前的經驗,像這種腦部受到過重擊,而且昏迷了七天之久的病人,一般很少能夠恢復正常。還有,今天患者腦部活動異常,體溫急劇上升到四十二度四,即使不會出現最壞的結果,也不排除他燒壞了腦子,成為痴呆。」
「唉,真要是
001一沙一世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