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城,歐陽王族別府,易雲的到來得到了熱情的招待,歐陽迋推掉了一切賓客,大擺筵席單獨招待易雲。
此時,歐陽迋正諂笑著對易雲道:「凡賢侄,今日到三叔這裡,定要多玩兩日再走,這幾日府上來了幾個頗有姿色的女驅魔師,定能將賢侄服侍得舒舒服服。」
易雲看著滿臉肥油的歐陽迋,暗自感嘆,此貨突破金丹如此久了,還是金丹初期修為,以小窺大,這些家族子弟如此貪圖享樂,心智腐敗,難怪難出真傳,甚至連王族地位都不保。至於那些女人,總有不想吃苦的,仗著有幾分姿色不時去一些權貴府上住上一段時間,更加速了權貴的腐敗。這就是這個世界的世俗,除了制度好些,陰暗的地方一樣存在。
不過,易雲今天過來,可不是來看這些腐敗人生的,他放下手中杯,對著歐陽迋淡淡一笑道:「三叔,還請你屏退左右,我有些事情要和三叔商談。」
歐陽迋笑容微收,屏退了左右,等下人退去,他剛想說什麼,雙眼一黑,就昏了過去。
易雲看著歐陽迋,自言自語道:「還真不能小看這些人仙,居然連記憶都能動手腳,歐陽迋現在整個就是不知情的樣子。」
他現在要把歐陽迋的靈識記憶複製出來,修真者生機旺盛時的靈魂,就是靈階的鬼道招魂幡都不起作用,但難不倒易雲,只見他掏出針灸銀針,給歐陽迋頭部紮上幾針。這是一種針對靈魂的針法,能定魂,也能離魂。
接著太極漩渦出現,歐陽迋的靈魂離體被吸走,打開遊戲窗口,複製完記憶且修改一番後,才把其靈魂放回去。
查看完記憶,知道曾、謝兩位人仙已經把所有關於歐陽迋的知情者處理過後,易雲鬆了口氣,沒有直接關係,哪怕有人懷疑也不敢找上歐陽家。至於曾、謝兩家,剛剛損失了人仙和元嬰真人,不管是否知情,聰明點就會儘量隱瞞有元嬰期真人弊亡的消息,儘量保持低調,等到剩下的元嬰真人中有人突破人仙才能再逞威風。
很快,易雲就在歐陽迋的送別中,御劍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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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聖地,聖殿,十數個頗具威嚴之人分列而坐。
「嗷嗚!嗷嗚嗚!嗷!!!」滿殿都是野狼的狂躁慘嚎,卻是來自聖殿中央那隻鐵籠子。
下方一位中年道姑皺了下眉頭,滿臉冷然:「好了,姬掌門,快把這畜生弄走,聽著煩人。」
「寧掌門說的是,那就抬出去。」主座上的姬存道微微點頭,不一會,兩個執事弟子進殿把鐵籠抬了出去。
之後,姬存道看向左側兩個陰沉著臉的道人,淡淡問:「聞掌門,遲掌門,還請解釋一下,曾道友、謝道友因何到我派附近。」
那兩個道人臉色更難看了,其中一個苦著臉訴苦:「這個聞某確實不知,曾真人最近二十年都在其家族潛修。」
另一個道人也緊隨著嘆氣:「遲某也如此,謝真人也有將近二十年未回派中。」
「哼,要我說,此二人如此巧合,以前也沒聽聞二人有交情,居然有幸同日同地歸天,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卻是一個胖道人有如洪鐘的聲音。
聽到這話,除了有兩人惱怒,其他人有的皺眉頭,有的作出漠不關心之色,有的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姬存道心裡一陣冷笑,這些人心裡都是各有盤算,如此心不齊如何度大劫。他正要說什麼,突然一頓,取出訊息符,這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姬存道放下訊息符,看向眾人:「曾家、謝家主事的元嬰真人說不知老祖之事,而其他長老正在閉關。」
那胖道人聲音又起:「嘿嘿,好個不知情,搞不好此二人又像那少叔盛那樣,替敗類小輩出頭踢到了鐵板。」
聽到此言,一個黑道袍道人冷哼一聲:「哼,呂掌門,你什麼意思,難道你銅山派沒這種敗類?」
呂掌門哈哈一笑,隨後臉一冷:「我派要是出這種敗類,呂某就能一掌送其超脫,鄧掌門是否也能如此?」
這時,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開口打斷兩人道:「兩位掌門何必因此傷了和氣,各派都有難念之經,我等雖身為掌門,但也有顧不上之事。」
接著不再搭理兩人,面向主座道:「姬掌門,不知可否請玄真祖師卜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