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巡哥你好狠啊,一句話就敲了林古彥四十多萬。」秦婉言心有餘悸的吐了吐小舌頭,又忍不住好笑:「要是我肯定下不去這手,你看他的表情跟吃了蒼蠅一樣。」
「哪有四十多萬,老闆不是給打折了麼?」葉巡看上去還有些遺憾:「哎,太不會做生意了,明知道這貨錢多的花不完。」
「嘿嘿!」秦婉言自然無比的摟住葉巡的胳膊,長發在微風中俏皮的舞動:「那明天開始我們是不是天天來吃呀?」
「當然來了,你多叫點朋友啊,反正菜錢另算,咱們爭取坐滿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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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回事,吃個飯還給我惹麻煩?」模樣威嚴的中年人閉目靠著椅背,身邊坐著唯唯諾諾的王斌。
他就是楓葉電器的老闆王城。
「爸,這事不能怨我,我已經包了場的了,是那個叫葉巡的小子死賴著不肯走,還出手傷我!」提起這事王斌心中滿滿的怨氣,控制不住的抱怨:「他不按常理出牌,我……」
「所以你還叫了人?」
「林古彥他帶了四個保鏢都不肯出手幫我,我實在沒辦法了才……爸,要不你也給我弄幾個保鏢吧?」王斌嚮往無比:「我幾個朋友家裡都給配了,就我走到哪都是一個人,感覺有點沒面子。」
「哼,出手挺闊綽啊,包場?!」王城冷著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我在外面吃飯從來不包場,酒店也只住普通客房嗎?」
「那肯定是因為老爸你懂得……那個,那個……」王斌支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家裡的財產多到想花完都很難,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只能尷尬的問道:「為什麼呀?」
王城狠狠一瞪眼:「因為我不像你有個有錢的老子!你他嗎到底什麼時候能長點心,啊?啊?!」
王斌趕緊低著頭不吭聲了,心裡卻極度不以為然,送走了老爸,他讓司機直接把車開到了青元街。
說是一條街,其實準確的說就是條破敗的小胡同,最近正在搞拆遷,裡面的住戶和商家都搬得差不多了,只剩一間門頭破破爛爛的小酒吧還堅挺在那裡。
上面還掛著z無償贊助的橫幅:「早拆遷早拿錢,做釘子戶是沒有未來的!」
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門,裡面坐著幾個年輕人在打牌,還有個哭喪著臉的傢伙蹲在一邊拽著自己的耳朵,似乎在受罰。
那貨看見王斌走進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王斌,你害死我了!」
「釘子,怎麼和王總說話呢,你他嗎帶十多個人去被人搞成那副屌樣還有臉逼逼?」牌桌上坐著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叼著煙,寸頭尖臉,左耳還戴著個顯眼的耳釘,按現在流行的話說應該叫做痞帥痞帥的。
他抄起張凳子推過去:「王總,坐。」
「巨均兄弟,今天的事不好意思了,是我考慮不周害你兄弟被打。」
「沒事,象徵性的給點說法就行。」痞帥男頭都沒抬,認真的看著自己手裡的牌。
王斌很鬱悶,琢磨了片刻之後才從包里摸出三沓軟妹幣放在桌上:「一點心意,給弟兄們買點藥。」
雖然話說的不那麼好聽,但做法還是挺實在的,那男子臉上露出笑意接過錢:「王總太客氣了,大家都是本家這麼做就見外了不是?」
王斌心中大罵王巨均這貨心黑,但臉上卻只能擺出一副笑臉。
有的人就是這樣,走在路上被個小年輕撞下肩膀可能都要罵上半天,但如果知道那小年輕是個散打冠軍,很可能就會選擇忍心吞聲,同理也是一樣,看見普通人就橫看見黑社會就慫是他們的慣有心理。
「兄弟,這次我來還有個事想拜託你。」王斌接過小弟遞來的煙,深吸了一口才道:「還是關於下午那小子的。」
被稱作釘子的那個年輕人目露驚恐連連搖頭:「不行,那個姓葉的根本不是人,我們十幾個人被打的都沒法還手,而且他下手太他嗎狠了!」
如果葉巡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被釘子很不滿的,這樣下手就叫重了?
你們連個骨頭需要打鋼釘的都沒有好不啦?
「釘子,怎麼說話呢,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王巨均面無表情,他知道釘子沒有撒謊,葉巡絕對不是普通的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