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楊景,馬海山的狗腿子。」
帶頭的是個消瘦青年,臉型狹長,有點鞋拔子的味道。
他的臉還很蒼白,雙眼很眼眸中卻透著陰冷的氣息。
「屬下楊景,見過張堂主。」
來人正是白鶴堂的副堂主張繼宇,記得一次跟著馬海山做事時,他遠遠見過一面。
他不知道白鶴堂的人來做什麼,不過白鶴堂負責飛鶴幫的情報工作,一向都是只對李飛鶴負責,來這恐怕是為了馬海山吧。
當然,他也暗暗警惕。
雖然有何茹為他撐腰,但他不能保證白鶴堂是否會報復自己。雖然說他跟馬海山沒啥親屬關係,可同村又關係極好,誰知道會否被牽連。
張繼宇笑了笑,狹長而蒼白的臉,怎麼看都覺得有些陰冷:「唔,你跟馬海山是同村?」
「是的,屬下跟他是同村。」說著,又繼續解釋起來,「屬下上次跟驚覺幫一戰,身受重傷,這幾日都沒見過馬海山。到了今天,屬下才知道馬海山居然如此大逆不道。」
「嗯,你說得不錯,他確實大逆不道。」
張繼宇點點頭,似乎對楊景的話很認同:「既然如此,那就跟著我一起去馬家莊。」
「馬家莊?張堂主意欲何為?」
楊景心裡就是一突,緊接著心中怒罵不止。一股熾烈的殺機洶湧澎湃著,若非他一直都在運轉固本培元功掩蓋自身氣血和修為,順便也掩蓋了這股氣息,否則已經被這些人知道。
雖然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可架不住他本身就有些陰狠。
自然很清楚,要弄一個人,最殘酷的手段,莫過於弄死他全家。
換成他自己,面對自己的敵人,而且還是極度痛恨之輩,也會想著是否會把對方一家子甚至上下九族全部弄死算了。
對待敵人,就沒有最惡毒,只有更惡毒。
但做人從來都是分立場的,從來只能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的。
勞資可以弄敵人全家,但別人絕對不能弄俺。
這些人居然還想對馬海山的家人動手,楊景怎麼能忍。
張繼宇沒回答,反而似笑非笑地看著楊景:「你以為呢?」
他身後的四人,其中一個悄悄的摸上自己的劍柄,似乎隨時都要出手一樣,氣氛立刻變得凜冽起來。
這邊的變化被其他人看在眼裡,一個個都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
「張堂主,馬海山雖然大逆不道,但怎麼說他之前都對幫派做出了一定的貢獻。阻止了少幫主欺男霸女,這的確是他自尋死路,殺他也就算了。可這樣就抹殺掉他以前的貢獻,就要殺他全家,是否過了?」
這話,怎麼聽都覺得膈應啊。
「你算什麼東西,怎麼做事輪得到你來廢話。」
張繼宇沒說話,臉上的笑容卻是更甚了,但怎麼看都讓人心寒。
楊景滿不在乎,聳聳肩:「屬下只是擔心,屬下在清水街那一戰時,也算是貢獻斐然。殺了十幾個驚覺幫幫眾,滅了人家幫中的天才趙啟明,還有個香主鐵峰,也算有些戰功。」
張繼宇語氣平靜道:「的確,你的貢獻是很大,所以成了副香主。」
「是啊,那屬下有些擔心,今天為馬海山說了幾句話,是否就是對幫派不忠呢,之前做出的貢獻全都白費了。等會張堂主是否就要殺了我,然後殺我全家?」
這一句話,立刻讓氣氛變得詭異起來。四周圍觀的幫眾們一個個臉色大變,看向張繼宇的眼神也都怪異起來。
一開始,馬海山得罪少幫主,眾人都在幸災樂禍,認為其做什麼不好,眼睛不好使,自尋死路。
可以己度人,現在被楊景這麼一說,立刻讓他們擔憂起來。
人嘛,誰都無法保證什麼時候會犯錯的。現在戰功赫赫,是否未來會因為一點錯誤,直接被幹掉不說,全家都得死?
那這樣一來,幫派的功勞還有必要嗎?
此刻,張繼宇有點笑不出來了。
一個勢力,頭領的權威很重要,可規矩、人心一樣重要。
楊景的話,已經闡明了張繼宇的殘忍,更是把眾人的付出都當成白費。
如果這些話傳
第四十六章 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