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遮蔽了天空,襄鈴帶著一行人在夜幕中快速奔馳。
張子涵心情欠佳,一直慢悠悠的飄在後方,一路無話,臨近半夜的時候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寒鴉山某個無名山峰。
修士體力雖然強悍,但也需要休息,白虎宗的眾人圍在篝火旁燒東西吃。
天靈子討好的遞給襄鈴一個冒著香氣的雞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張子涵,小聲的說道:「師姐,你看馬上就要到地點了。我們幾個的法器還在他的手上呢。」
襄鈴接過了焦黃的雞腿,小心的咬了一口,才說道:「那你們去要啊。」
刀疤男輕咳一聲,說道:「師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傢伙太兇悍了,我們哪敢。」
他們幾個已經被張子涵嚇壞了,那天張子涵走後他們嘗試了各種各樣的方法可就是接近不了莊園,而隨便一個凡人都可以隨意的出入。
加上張子涵強橫的手段,他們真的被張子涵打怕了,哪裡敢自己要回法器。
襄鈴微微有點失望,在她看來輸了並不可怕,但幾個人已經連戰的勇氣都沒有了。原來宗門挺看好天靈子的資質的,現在看來還需要觀察了。
資質優秀固然重要,但白虎宗更看重的是心性,若是心性不穩,修煉白虎宗的法決成長起來控制不住殺氣,必然會墜入魔道,為禍一方。
「張道友,如今我們是一個整體。你看,他們幾個的本命法器?」襄鈴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要回來,畢竟沒有了法器,七個人幾乎沒有什麼作用了。
張子涵還沒有說話,白骨夫人就說道:「幾個人擅闖我主人莊園,更是無故拘禁我主人門神,對凡人出手,後來更是以多欺少,七個人對付我家公子一個。若不是公子有自保的手段,恐怕已經屍骨無存了吧,我家公子不計較這些已經是寬宏大量了,如今還要討要法器,襄鈴姑娘,這是什麼道理,亦或者這就是白虎宗的道理?」
襄鈴尷尬的笑笑,狠狠的瞪了七個慫貨一眼,她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
刀疤臉看了一眼篝火下妖嬈非常的白骨夫人,偷偷的咽了口唾沫才艱難的別過臉不看白骨夫人。
「都是我們不長眼睛,得罪了公子。公子得到了法器,那法器肯定就是公子的。但此去古墓危險非常啊,雖然我們沒有什麼本事,但公子還要找回屍身,我們也能打個下手不是麼。我們幾個也不白要法器,我們用有價值的東西換,您就行行好,在公子面前求求情,我等感激不盡。」
白骨夫人嘴角微微翹起,淡淡說道:「我見識少,你們千萬不要隨便用些東西就騙我。」
「不會,不會,我們怎麼敢?」刀疤臉肉痛的在儲物袋中拿出一些下品靈石和一些材料放到白骨夫人面前。
其他六個人雖然不甘心,但如今危機就在眼前,若是沒有法器他們如何同夥師門的試煉,紛紛苦著臉將一堆堆的材料和靈石放到白骨夫人面前。
張子涵任由白骨夫人折騰,也不管,微微的瞥了一眼那些材料,心中一動,說道:「白骨,將你的蛇頭釵給我。」
白骨夫人沒有猶豫,將蛇頭釵取下,頓時如瀑般的情絲如水一般的落下,篝火的照耀下更顯嬌艷,那七個白虎宗的弟子呼吸明顯的粗重了起來,直到襄鈴咳嗽幾個人才撇過頭,但依然不時用眼睛的餘光偷偷的打量白骨夫人。
「你這個釵子不錯,還可以變化成項鍊。青蛇的血脈也不簡單,骨骸居然可以被你祭煉法器,但威力也有限。我幫你休整一番。」
張子涵接過蛇頭釵,又一招手材料當中飄出了幾塊拳頭大小的金屬,他再次手一翻五鬼陰火也漂浮在他的身前。
張子涵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斷的翻滾著多寶道人的煉器心得。隨著張子涵的動作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你家公子還會煉器?」襄鈴一副見了鬼的樣子,要知道在修煉界,煉器稀缺到極點。隨便一個煉器師都被各個門派當祖宗一樣供起來:「這裡沒有地火、沒有熔爐,沒有鍛造台,如何煉器。而且我們時間也不多啊。」
白骨夫人茫然的搖搖頭,她才跟了張子涵幾天的時間,哪裡知道那麼多。
張子涵已經進入了物我兩忘的狀態,他催動炎帝焚神訣,一股橘紅色的火焰憑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