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府內,馬至康正在忙碌著,一塊塊殘肢,一塊塊骨骼,被他擺放在了地上,猶如畫畫一般,形成了一個個線條。
正在忙碌的馬至康突然停止了動作,他猛地抬頭,看向了遠方,目光有些深邃。
「我的種魔,竟然都死了?」馬至康眼神凝重,「難道是李銳?不可能,他只是一個不入流的武者,怎麼能殺了我的種魔?」
馬至康眼眸一漲一縮,「算了,現在是非常時刻,就算是李銳殺的,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暫且讓他逍遙一段時間。」
馬至康低頭,再次擺弄起了殘肢斷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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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銳處。
此時李銳凝重的看著四周,就在他殺了最後九個捕快後,仿佛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天空中激烈的狂風暴雨,竟然越來越小,陰暗的天空也是出現了亮光。
而那些被他殺死的捕快,他們也發生了變化,他們臉上仿佛小丑一般的面容,竟然消失了,又恢復了捕快們原本的面容。
在進入馬莊後,李銳雙眼上仿佛蒙上了一層東西,視線有些扭曲,然而現在,他的視線十分清晰,就像近視眼恢復到了2.0視力一般。
「這是?」李銳一掃四周,只見周圍的房屋地面到處都是血跡,好像到了犯罪現場一樣。
這絕不是捕快們的鮮血,這些鮮血是突然出現的。
「嗯?」李銳眼眸突然睜大,他身影猛的一動,快速沿著鮮血向西而去。
「真的是......真的是村口!」李銳心裡充滿著激動。
這個村子十分的詭異和危險,馬府內更是有著魔物馬至康的存在,要不是這個村子猶如迷宮一樣,他早就逃出去了。
熟悉的房屋,村口的大柳樹,還有十數匹駿馬,這個村口就是李銳來時的那個村口。
李銳動作很快,腳下箭步猶如離弦之箭,數個身影閃落,人已經到了駿馬的旁邊。
李銳一把抓住馬的韁繩,這些馬是捕快們來時所騎的馬匹,然而馬還在,捕快們已經再也騎不了它們了。
腳下一用力,身體頓時向上,一個翻身,李銳跨坐在了馬背上。
「駕!」
一騎絕塵,李銳快速向著祁陽城而去。
祁陽城占地數十萬平方,是一座頗為龐大的城池,城牆是由堅硬的青石建成,四方有著四個城門供來往的行人進出。
東西走向的一條龐大街道上,二側布滿了酒樓,茶樓,布坊,小商小販......街上人流如織。
「王琦,都這個時辰了,馬大人怎麼還沒回來,一起去的兄弟也沒有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街道的角落裡,二個捕快雙手懷抱著百戰刀,斜靠在牆角交談著。
「不知道,馬大人好像去馬莊了,今天馬捕吏也沒來,馬大人家中可能有些事情。」王琦眼睛看著街道的人群,有些百無聊賴。
「去馬莊了?」對面捕快一喜,「馬大人,捕吏都沒在,今天晚上不用點卯,你看這天色已經漸黑,我們二人到瓊玉樓快活快活怎麼樣?」
馬捕吏指的是馬至康,捕吏這個職位僅次於捕頭。
「瓊玉樓?」王琦眼中有了神采,然而又是一暗,「哎,我也想去啊,可是你知道,我家那婆娘......哎,一言難盡啊!」
「你家那母老虎,要是我,就再找一房小妾。」對面捕快咧嘴笑道。
就在這時,「噠噠噠,噠噠噠......」
一匹黑色駿馬,穿梭在人流中。
「嗯?馮正,你看那人,那不是李銳嗎?」王琦一握百戰刀,眼睛遙看向了李銳。
「李銳?」捕快『馮正』也看向了駿馬的方向。
「還真是李銳,他不是和馬大人一起去馬莊了嗎?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其他兄弟呢?」
「走,去問問。」
二個捕快身形一正,快速向著李銳的方向走去。
看著周圍的行人,李銳的心裡才有些心安,「原本以為這個世界只是一個平凡的世界,誰能想到數里之外的地方,竟然有著魔物的存在,現在整個祁陽城都不安全了,說不定這裡也會變成人間地獄。」
馬至康是如此的強大,就連馬忠都不是他的對手,還有誰能解決馬至康。
馬莊已經變為了人間地獄,要是不能殺死馬至康,說不定整個祁陽城都會屍橫遍野。
「現在的情況,我該怎麼辦?難道去找捕頭?
」李銳手中拉著韁繩,駿馬緩緩向前走著。
「要去找捕頭,我必須理順理順思緒。」去了十幾個人,只有李銳自己回來了,一定要想一個好的故事,才能將這件事情完美的解釋過去。
「我記得張叔說過,捕頭出去辦事了,短時間不會回來。」李銳眉頭緊鎖,「算了,這段時間看情況,要是祁陽城也變得不安全,逃還是可以的。」
「李銳!」
就在這時,一聲輕喝打斷了李銳的思緒。
李銳抬頭一看,二個青衣勁裝的捕快站在駿馬的前方。
李銳翻身下馬,拱手招呼道:「王琦,馮正。」
「李銳,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馬大人呢?其他兄弟呢?」王琦迫不及待道。
李銳沉聲:「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回衙門再說。」
二人看了看街上的行人,確實不是談話的地方,「走,回衙門。」
祁陽郡衙,捕役班房內。
頗為龐大的屋子,此時站了十幾個捕快,這時正是點卯的時間。
「李銳,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其他兄弟呢?」一到班房,捕快們便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來。
「其他兄弟!」李銳略一沉吟,「不知道,整個馬莊充滿了詭異,整個村子裡一個人都沒有,我也和兄弟們走散了。」
「不知道。」李銳旁邊,一個捕快頓時立起,右掌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這一聲十分的響亮,震的一眾捕快的耳朵都有些疼痛。
「其他兄弟沒回來,就你自己一個人回來了,你還有臉說不知道?」
李銳斜眼一看,這人是馬至康的親信,「鄭定興,我確實不知道,馬大人讓我在村外看著馬,當時的情況很是詭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