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郡牢房內,這裡關押著整個郡的犯人,有小偷,強盜之類的,更是有著武者。
牢房內的環境非常不好,這裡有著濃重的腥臭和濕氣。
一個地面鋪滿乾草的牢房前,正有二個人站立著,這二人一人身穿捕快的衣服,赫然正是鄭定興,一人身穿獄吏的衣服。
「鄭哥,就是這個人。」獄吏指著牢房說道。
隔著牢房的欄杆,鄭定興向牢房內看去,只見裡面破爛的甘草上躺著一個人,這人批頭散發,仿佛叫花子一般。
「就是他?怎麼成這樣了,這就是威龍山的三當家——鎮三邊?」
「嗯。」獄吏點頭道,「這人確實就是鎮三邊。」
鄭定興露出一副厭煩之色,「去,給他洗洗,帶到獄吏房來。」
說完,鄭定興轉身出了牢房。
沒過多久,洗漱一新的鎮三邊走進了獄吏房,鄭定興一聲吩咐,所有的獄卒都出去了,房中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坐,坐,三當家受苦了。」鄭定興微笑道,並且他親自上前拉過一把椅子,放在了鎮三邊的身邊。
鎮三邊非常坦然的坐了下來,「說吧,什麼事?」
數月前,鎮三邊被判為了死囚,只要再過幾天就會被執行死刑,這個時候鄭定興找他,必然是有事求他,鎮三邊心裡非常清楚。
「三當家,鄭某有一樁大買賣想要和三當家談一談。」鄭定興笑道。
「大買賣?」鎮三邊神色一重,「說笑話了,鎮某現在是死囚,哪裡還能談大買賣。」
「忘了,忘了。」鄭定興自嘲一笑,「鎮當家在牢裡,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我給鎮當家說說,現在整個祁陽城已經大亂,郡守都不在了,現在整個祁陽郡,在下說的算,只要我一句話,鎮當家便可恢復自由之身。」
「祁陽城大亂?」鎮三邊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說起這件事。」鄭定興突然神色凝重,「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個城西和馬莊變為了鬼域一般,所有人都消失了,現在整個祁陽城變的人心惶惶,局勢十分的不穩。」
「所有人都消失了?」鎮三邊眼眸緊盯鄭定興,他還以為鄭定興在開玩笑。
不過數秒鐘後,鎮三邊重重一點頭,「好吧,我知道了,現在我們談談你這個大買賣吧。」
·········
祁陽城外,范家莊。
「殺!」
一聲大喝響徹在人群中。
只見這裡火光沖天,到處都是奔跑的人,有男人有女人,這些人猶如受驚的鳥獸般,四處奔跑著。
「所有的男人統統殺死,女人掠回山上。」一個男子騎在馬上,命令道。
只見這個男子身材壯碩,手拿一柄大砍刀,一手拉著馬的韁繩,眼神兇狠的看著奔跑的人群。
「大哥,這才是一個范家莊,三弟來信說,整個祁陽城都變為了混亂之地,三弟會在裡面與我們裡應外合,整個祁陽城都是我們的。」
壯碩男子身旁有著一匹棕色的馬,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坐在馬背上,此男子一臉笑容,他們正是威龍山的大當家曹昂和二當家褚俊成。
「二弟說的對,祁陽城才是真正的財富。」曹昂頓時大喝,「兄弟們,快快殺光這些人,我們去祁陽城。」
就在曹昂下達命令之後,喊殺聲更是極速,一時間慘叫聲響徹在整個范家莊。
「駕!」
沒有多長時間,數百騎飛奔離去,而范家莊村內則是火光沖天,留下了一地的屍體。
···········
祁陽郡衙,現在是大趙的申時。
一進衙門,李銳便看到二邊站立的一眾捕快,房屋正中,鄭定興一臉笑容的坐著,而在他的旁邊還坐著一人。
李銳凝視一眼,這人並不認識,他不是衙門裡的。
只見這人膀大腰圓,滿身橫肉,頭上油光呈亮,是個光頭,更吸引眼球的是他的眼角有著一條傷疤,如同一條小蜈蚣一樣。
雖然不能以樣貌來決定一個人的好壞,不過,李銳看到這人的第一眼,便覺得這人不是好人。
就看那一身橫肉,再加上手上的老繭,更為主要的是,這人眼中有著殺氣。
等捕快們全部到了,鄭定興發話了,「各位,現在通知大家前來,是有個事要給大家說一下。」
鄭定興一指旁邊,微笑道:「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人是威龍山的三當家——鎮
三邊,有認識的兄弟,可能聽過三當家的名號。」
「鎮三邊?」
「他就是鎮三邊?」
「他不是在牢房嗎?」
「......」
突然,捕快中傳來了紛亂的議論聲。
「威龍山?鎮三邊?」李銳眉頭一皺,他的記憶中也知道這個人。
威龍山是祁陽郡內的一座山峰,山上樹木林立,風景倒是優美,可是沒人敢去,因為威龍山被一夥馬匪搶占了。
而鎮三邊作為威龍山的三當家,無惡不作,曾經生生屠光了一個小村子,更是搶掠不知多少女子。
「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鎮三邊,他竟然在這裡,看樣子還和鄭定興的關係不錯。」李銳看向鎮三邊,只見他坐在椅子上,一副鎮定自若的神情。
鄭定興看向紛亂的一眾捕快,一臉笑容道:「作為兄弟,我有一場大富貴要送給大家,你們也看到了,現在祁陽城大亂,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們也會失去性命,這個時候各位要早做打算。」
「我已經聯繫了威龍山的兄弟,準備劫了郡府庫,那裡有著數量龐大的金銀,只要劫了府庫,眾兄弟都能分得一筆,到時候我們拿上金銀一走了之,祁陽城再是詭異,我們也不怕了。」
「劫府庫?」
鄭定興的話,仿佛平地一聲驚雷,炸響在一眾捕快的耳朵中。
聽到這話,李銳也是驚得不行,「沒想到鄭定興的膽子這麼大,竟然想要劫郡府庫。」
祁陽郡府庫,儲存著整個郡的財政資金,有著數量龐大的金銀,這個時候祁陽城大亂,再加上威龍山的幫助,說不定還真能劫了郡府庫。
鄭定興眼睛一掃眾人,一抹邪笑掛在臉上,「眾位,怎麼樣,有沒有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