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從東方露出了半張猴屁股一樣通紅的臉。
秦嶺山腳下,長安秦嶺野生動物園,猛獸區中的獅區。
七八輛巡邏車都停在路上,車裡的人都是驚恐不已,面色蒼白如紙。
在最前面的一輛車上,一隻1.2米多長,翼展達到恐怖的2.4米的巨大金雕,正扒在巡邏車左側的車窗上。
車窗的玻璃上,已經有七八道裂縫,給人感覺就像是熊孩子不小心打碎了爸爸心愛的玻璃杯,然後用膠水沾起來一樣,隨時都會圓鏡重破。
這輛車裡,那十多個保安都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
他們眼裡充滿了絕望。
而在絕望的同時,他們又把最後一點希望寄托在那兩名同志身上。
那兩名同志,此時都舉起手槍,對準了隨時可能破碎的車窗外的這隻恐怖大鳥。
一個同志的右手虎口上,鮮血如蚯蚓一樣爬了起來。
他滿頭是汗,緊張地盯著文子龍。
另一個同志喉嚨里也發出咕咚一聲響。
他們兩人的右手食指,都微微顫抖著,按在扳機上。
一旦這隻怪鳥打碎了車窗,他們會第一時間扣動扳機。
文子龍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他心中冷笑。
敢對我開槍,就要做好被滅的覺悟。
第三次,他沒有再用喙去啄車窗。
而是悄悄伸出右爪,隨後猛地向著車窗砸去。
要知道,他的利爪是提取了角雕的基因強化過的,一爪能夠抓碎任何動物的頭骨。
這一爪之下,嘩啦——
車窗頓時像脫水粘起來的玻璃杯再次被熊孩子摔在地上一樣,碎裂開來。
而文子龍右爪借著這一擊之勢,順勢就向著離得最近的那隻握槍的手臂抓去。
這同志顯然沒想到,這隻怪鳥第三下竟然會用爪子擊碎車窗,而且順勢就抓了過來。
他根本沒能反應過來,被文子龍一爪直接抓在右手上。
咔嚓——
在文子龍右爪的巨力之下,他的右手生生被抓碎。
「啊——」
悽厲的慘叫聲頓時響起。
啪啪——
就在此時,另一個同志連著兩槍,擊中文子龍胸口。
文子龍只覺得胸口一陣巨痛傳來。
低頭看去,就見胸口出現了兩個血洞。
媽蛋,從來都是老子襲別人的胸,今日竟然被別人給襲了胸。
文子龍抬起頭來,目光死死盯著那開槍的同志。
心中道:「同志,你要對我負責任——」
說著,左爪也探進了窗子,直接抓向那開槍者的胸口。
咔嚓——
一爪抓下,那開槍者的胸口頓時傳來兩聲脆響,肋骨已然斷裂。
嘶啦——
文子的左爪一收,那人的胸口頓時被撕開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淋淋的傷口來。
甚至能夠看到裡面的心臟在跳動。
文子龍冷笑:這才是襲胸的正確姿勢。
文子龍不等那人慘叫出聲,粗壯的喙猛地一啄。
便生生將那人的心臟扯了出來。
這一幕,看得在場的那些保安們一個個都驚叫出聲。
甚至有人的胯下,當場就流下了一股黃色的液體。
接下來,文子龍用喙、爪和骨刃,將這一車十多人都給屠了。
之後並沒有放過其餘的人。
剛才若不是他的鱗片防禦力強悍的話,現在死的絕對是他。
人不犯我,我還想偷空犯一下人呢。
人若犯我,我就啪你滿門!
殺了這些人,文子龍覺得有些精疲力竭了。
連著使用了兩次超聲波攻擊,再加上戰鬥了這麼長時間,真的很累人啊。
對於那些一直追在自己屁股後的獅群,文子龍暫時沒理會他們。
而是伸長了脖子,對著天空,清嘯一聲:「御前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