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
把全程不在狀態的慕總送到公司,莊畢摸出電話打了出去。
電話那頭,是很久不聯繫的夏長青。
從夏長青開始布局到現在,應該一切就緒。
但是莊畢還是需要再見他一面,確定一些細節。
雖然見面會加大夏長青和自己關係暴露的風險,但是莊畢還是決定見他一面。
有些東西,不能在電話里說。
再保密的電話,都存在被監聽的可能。
雖然他手上有裁決騎士團的蘭斯洛特這個最牛逼的駭客皇帝,他也不願意冒險。
這也是為什麼真正絕密的情報,從來都是用文字加密傳遞和保存的原因。
最原始的,才是最安全的。
如果說,針對皇家的計劃,一開始,只是老爺子給他的任務。
那麼,現在,這個計劃,已經成為了他傾盡一切,甚至生命,都要完成的執念。
因為,他,才是皇家真正的主人。
而他和如今鳩占鵲巢的皇家那群雜碎,擁有的血海深仇,超越了國讎家恨。
不死不休。
死了也不修。
他不介意,讓對方罪惡骯髒的血脈,全部消失。
或許會很殘忍。
但是,他不會仁慈。
城中區的天意小區,莊畢在西都的秘密據點。
一進門,夏長青就笑眯眯的說道:
「你居然現在還敢見我,不知道刀已經架到了脖子上?」
夏長青作為秩序司的情報員,專門有一整套獨立於任何人的情報渠道。
甚至比起蘭斯洛特來,他都有一種無比危險的感覺。
當然,他這個情報員,只對莊畢負責。
「那個趙方給我的資料,是包括你夏家在內的九大家幾乎與全部的秘密,而韋老爺子給我的u盤裡,又有很多如今的帝都各家動向,我在想,他們會從哪裡出手。」
房間裡光線不是很足,厚實的窗簾隔絕了外面的天光。
莊畢看著夏長青的臉,目光有點深沉。
夏長青輕輕地笑了起來,他一隻手摸著下巴,故作沉思的說道:
「你到底怕什麼?」
莊畢緩緩說道:
「倒也不是怕,就是有點信心不足啊。」
夏長青根本沒有吃驚,而是微笑著對他說了一聲:
「我相信你。」
莊畢翻了一個白眼:
「光是一個星無塵,就夠我喝一壺,如果那位棄堂堂主西來,我特麼拿什麼去斗?」
夏長青笑著搖了搖頭:
「棄堂那位堂主,是不可能來的,畢竟,皇家那條老狗,一個人,控制了九大家,但是,鎮不住九大家背後的宗門。」
莊畢頓時一愣: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說!」
夏長青伸手從茶几上拿起一張紙,遞給了他:
「星宗的人,發現了皇家那條老狗,在兩頭下注。」
莊畢看了一眼手上那張紙。
上面不多的幾行字,卻是極為絕密的情報。
他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意外,平靜說道:
「星宗這次不出手,我就不擔心什麼。」
夏長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莊畢目光一轉,沒好氣的說道:
「你笑什麼?」
夏長青苦笑著說道:
「我也是命苦,遇到你這個一個傢伙,大佛寺那邊在盯著星宗,星宗不敢這個時候出手,畢竟,撕破臉會暴露很多東西,但是,不代表星宗不玩手段。」
「狗屁的手段!」
沒有好氣的罵了一聲,莊畢直接了當的說道:
「你這邊什麼時候開始?」
夏長青沉默了片刻,緩緩的對著莊畢用有些玩味的口吻說道:
「老大,你真的準備玩這麼大?」
莊畢冷笑一聲: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小爺我不玩這一手,他們不會把我當回事的,老爺子那邊,你別擔心。」
夏長青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說道:
「好吧,那我就啟動計劃了,你手下留情,別把我弄殘了,我還有用。」
可憐的老夏。
莊畢看著自己的搭檔,下屬,兄弟,心頭也是一陣的感動。
這麼多年,還真辛苦了夏長青。
表面上,兩個人是仇人,對頭,誰又能想到,在帝都被莊畢欺負得抬不起頭來的夏家大少,根本就是莊畢的搭檔。
夏長青又從茶几上拿起另外一張紙遞給了莊畢。
這張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東西。
幾分鐘之後,莊畢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機,把手中那張紙捲成筒,然後點燃。
他伸手緩緩從茶几上掃過。
茶几上,變魔術一樣的出現了十個一尺多長,十公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