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學,你不是吧?這也太敬業了吧?」楊沛琪一臉欽佩不已的說道,「為了嚇唬我,報復我剛才裝模作樣,你連眼淚都用上了啊?贊。呵呵,原來你在這裡,我親愛的襪子……」
就在他彎腰下去揀襪子的時候,卻是發現床底下塞著一條偶爾天熱蓋肚子的大毛巾毯。
「呃,沒想到康丹這丫頭也不太在意細節啊,連毛巾毯都塞床底下去了。」
楊沛琪這麼想著,直接伸手將那大毛巾毯抽了出來,準備拍拍乾淨時。他的手卻是頓在了那裡,那滿臉輕鬆的笑容,就像是突然遭到了萬里冰封的酷寒一般瞬間凍結,他的眼神呆滯的就像是一尊劣質石雕像上,毫無藝術感的蒼白眼珠子。
「這……這不是真的吧?」好半晌後,楊沛琪才揉了揉眼珠子,拍了自己兩下耳光,然後再定定神看向了那塊平常用來搭肚子的白色大毛巾毯。
上面一灘不規則的血漬是如此的觸目驚心,就像是一根根針刺一般,深深地扎到了他的心中。又像是決堤的滔天洪水,將他最堅硬的防線,都在一瞬間沖得瞬間崩潰,一瀉千里。
「老……老天爺?您……您這是要鬧哪般?」楊沛琪開始無力的仰天凝望著天花板,眼淚都快要掉了下來。我楊沛琪這輩子已經夠命苦的了,難不成您老人家是準備把我玩殘了才算嗎?
康丹轉目一看,看到了楊沛琪手中拎著的那塊白色毛巾毯,上面的血漬也是瞬間擊垮了她僅剩下的半絲僥倖。她雙腿一軟,翹臀坐在了床上,心中無盡的悲切和委屈,齊齊湧上了心頭,哇的一聲,悽慘的哭了起來。
那一哭,倒是把楊沛琪給驚醒了,急忙把毛巾毯丟在了床上。以最快的速度。雙手一撐,從床上躍到了對面,伸手要去摟她的肩膀。
康丹當真是對楊沛琪惱怒之極了,那傢伙剛才那副劫後餘生的得瑟勁。簡直徹底摧毀了她的一些希冀心理。狠狠地一拍他開的賊手,彎下腰去,屈膝抱腿哭泣不已。
楊沛琪也是尷尬至極,剛才的心情,當真是跌宕起伏。讓他不能自已。那種失而復得,得而復失的反覆,簡直讓他的心靈在坐過山車一般的刺激。尤其是原本已經光明在望了,但是那條染血的毛巾毯,卻讓他又重新淪陷到了無盡黑暗之中。
而且還讓他用自己的得瑟勁頭,真正得罪了康丹,傷了她的心。
楊沛琪無語問蒼天:「老天爺啊,不帶你這麼玩人的。要弄,你痛痛快快的一刀弄死老子行不行?非得讓老子被一刀一刀的割著,受盡無限折磨才死啊?」
看到康丹哭得那麼傷心。楊沛琪也是很後悔剛才那些得瑟之時的毒舌話。尤其是在她下床後,發現自己的不對勁後,到了這個時候,把她哄開心,已經絕對是自己義不容辭的任務了。
好在尷尬這種東西,在他如此厚臉皮下效用發揮的不大。咧著嘴牽強的笑了起來,滿臉點頭哈腰的討好著說道:「丹丹啊,剛才呢,是我嘴賤,是我不好。害得你受委屈,受傷害了。你要是覺得心頭不爽呢,就狠狠地捶我幾下,放心。我皮厚,捶不疼的。」
這下,康丹哭得更傷心了,嗚嗚咽咽的說道:「你不疼捶著又有什麼意思?」
「那是那是,要不然,你用指甲撓?牙齒咬?」楊沛琪脅肩諂笑著給她出主意道。「只要你爽,一切都好辦。」
但是康丹直接扭過頭去,繼續很傷心的抱著腿哭個不停,決定不再理睬楊沛琪。
楊沛琪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直直哄了十幾分鐘後,她依舊是只管自己哭。惹得楊沛琪也是心頭有些發毛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擺出了一副滾刀肉的架勢,說道:「行了行了,康丹你自個兒說吧。今天這事已經出了,我楊沛琪也不是個吃干抹淨不認賬的混蛋。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話一出,康丹頓時止住了抽泣,緩緩抬起飽含淚水的雙眸,幽幽的看著楊沛琪。她那眼神之中,流露著一些恐懼,驚慌,甚至是不知所措。這完全不是她平常那種雷厲風行,做事乾淨利落的女神風範。反而是看著很脆弱,嬌柔,楚楚可憐。
這讓楊沛琪看得是心中微微一痛,歉疚感油然而生,把滿臉痞氣一收,湊上前去,輕輕攬住了她的香肩,柔聲細語的說道:「丹丹啊,這件事情呢,是我不好,昨晚我不應該和你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