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放人!
沒有疑問,語氣算不上平和,反而更像是一種加重了語調的陳述,盡顯強勢霸道的風範。
幾乎已經快要完成了任務的夜魅校尉當場眯起了眼睛,眼神閃動。
武官文官,兩個體系雖然有著差別,但說到底,還是在權力場中玩著權力的遊戲。
聖皇陛下賦予個人多少權力,基本上就等於賦予個人多少勇氣,就像是剛才的王大錘典獄長,這話他也敢說出來。
可聲色厲茬,校尉根本懶得放在心上,幾聲槍響都能嚇暈的貨色,在他看來甚至連典獄長都不配,可現在突然喊話的人物,明顯不是這種級別的小嘍囉能相比的。
外面都是自己的兄弟,夜魅駐流雲城的王牌精英,包圍了這裡還能把人放進來,只能說明來人身份不一般了。
來者不善啊。
校尉皺了下眉頭,看著緊緊閉合的鐵門,暗暗焦急,這種狀態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個所謂的七號房內部似乎已經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這場從傍晚海底世界事件開始就運作起來的陰謀顯然是提前有預謀的,自己這一方倉促的插手進來,難免有些準備不足,道理上都站不住腳。
腳步聲在校尉身後的拐角處響起,一老一少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說是一老一少,其實並不形象。
老人大概五十多歲的年紀,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材偏瘦,帶著一副眼鏡,但走起路來卻是龍行虎步,步子邁的很穩健,所謂威嚴,能最直接的從他身上感受到。
在他身邊,所謂的一少已經是個中年人,同樣帶著一副眼鏡,臉上掛著成功人士標準的微笑。
相比於身邊老人的一身便裝,他穿著西裝,雖然顯得很正式,但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在老人身邊,似乎只是個跟班的。
校尉內心一驚。
對這兩人,他在熟悉不過,甚至只要習慣看流雲城新聞的人,都不會對兩人感到陌生。
流雲城副城主吳青山,錦衣衛千戶李浩。
青年校尉一陣頭大,原本堅定的信心似乎也動搖了一下,外面雖然有著眾多兄弟,但現在自己站在兩人面前,顯然還是不夠看的。
「說明你的職務,校尉。」
年紀蒼老但精神氣卻比大多數年輕人都要充足的流雲城副城主吳青山冷冷道。
校尉下意識的站直了身體,立正敬禮,大聲道:「報告副城主大人,夜魅駐流雲城翊麾校尉趙陽…」
「我不是你們的大人。」
吳青山揮揮手不耐煩道,神色冷漠:「你們的隊長現在在幹什麼?看我們的笑話嗎?」
「夜魅部似乎不能插手地方上的事情吧,趙陽校尉,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這裡關押著今天一個重犯,夜魅的人沒有通知就包圍了流雲監獄,不覺得這種姿態太過霸道嗎?」
站在吳青山身邊的錦衣衛千戶李浩輕聲道,語氣很平緩。
但一句話卻讓趙陽啞口無言,同時有些後悔,自己今天怎麼就接到這麼一個任務,原本以為能來地方上狠狠踩這些軟蛋一次,沒想到卻踢到了鐵板了。
務必保證七號房內犯人的生命安全。
這一句話,現在想起來,值得深思啊,屋裡關著的倒底是何方神聖?
哪個大人物這麼猛連流雲城副城主這樣的大人物都驚動了。
「李千戶,我也只是接到任務,所以…」
「任務?誰給你的任務?」
吳青山再次打算了趙陽的話語,冷冷道,短短几句話,就把一個副城主的強勢表現出來。
校尉眼神眯了眯,被人兩次打斷說話,誰心裡都會不痛快,文武不一家,你是副城主又如何?
老子是夜魅部的,什麼時候要你指指點點了?
他哼了聲,似乎也被激起了身上的傲氣,不陰不陽道:「報告副城主大人,我們夜魅總部下達的指示,要把七號房的年輕人帶回去,我們隊長接到命令後,直接委派給我來執行。」
帝都天道城夜魅總部,錢王府?
就連吳青山眼皮都跳了下,一個落魄玉虛宮的傳人,到底是他媽哪來的這麼大能量?
難道那些人都以為他是玉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