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蒙南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武安素登時又氣得差點嘔血三升。
什麼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合著本姑娘的身子就該給你白看是怎麼著?
武安素氣歸氣,不過得承認這個混蛋有一點說得沒錯,這由衛衣前後片拼接成的小抹胸實在擋不住她胸前的宏偉,即便不考慮脫落的問題,這麼「新潮前衛」的衣服她也穿不出去啊!
她在三山市警察系統里大小也是個名人,只要是警察就幾乎沒有不認識她的,若是萬一被哪個熟人看到她這種打扮,再一傳十十傳百的宣揚出去,她以後就沒臉再去上班了。
因此儘管心不甘情不願,武安素也只能強迫自己接受李蒙南的「施捨」,從他的手中接過那件胸前印有一個大眼睛海綿寶寶的純棉圓領白T恤,糾結的猶豫了許久後咬牙套在身上。
武安素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主動去穿一件男人的衣服,而且還是剛剛從對方身上脫下來的髒衣服。
一想到這件皺皺巴巴的T恤上還粘著李蒙南剛剛跑出的一身臭汗,而且很快還要「親密無間」的緊貼在她的皮膚上,武安素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胃裡還隱隱有些作嘔的感覺。
喝同一瓶水叫間接接吻,穿同一件衣服該叫什麼?間接擁抱?還是間接撫摸?
不過當衣服套在身上後,武安素卻意外的發出一聲輕咦。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件看上去皺皺巴巴的舊T恤極為乾爽,完全沒有被汗水浸泡過的那種黏膩潮濕感,甚至連一點汗臭味都沒有,只有一點點說不出是什麼但卻很好聞的味道。
武安素隱隱覺得這種味道似乎以前在什麼地方聞到過,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
「你的衣服怎麼是乾的?」
武安素有點想不明白了,剛才在李蒙南脫衣服前,她還明明看到這件T恤的前胸和後背處有被汗水打濕的深色痕跡,就算天氣乾熱,也不至於一眨眼就被蒸乾吧?
「難道你喜歡原味的?不是吧,武警官,你口味居然這麼重?」李蒙南先是一愣,隨即嘴角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你給我去死!我就是好奇!」
武安素不禁暗罵自己,明明知道李蒙南這個混蛋就這副有便宜就占,沒有便宜創造便宜也要占的賤人德行,自己還非要多嘴問他幹嘛?那不是憑白給他萬賤齊發的機會嘛……
李蒙南只是笑笑,沒有作答。
他當然不會告訴武安素,這是他用「欺天術」移走了衣服上所有的汗水和浮塵。
儘管「欺天術」一天僅能使用三秒時間,而且這種非持續性的使用無論時間有多短,每次都要占用整一秒的寶貴額度,但他總不好讓一個女孩子去一件沾滿他全身臭汗的濕衣服。
他雖不介意偶爾玩些重口味,但在某些方面還是很有節操的。
當然,其實他也可以用相同的手法移來一件新衣服,或是直接把武安素那件被撕碎的衛衣恢復原樣,畢竟這只是純粹物理上的位移變化,以「欺天術」的特性還是很容易做到的。
不過這種完全無解的戲法在平常人看來實在太驚悚了,又不像在舞台上還可以用光影或機關來解釋,他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作為一名合格的戲法師,除了神秘,還要學會低調。
「來,武警官,上來吧。」李蒙南俯下身,示意武安素抓住他的手。
武安素正在氣頭上,哪會給李蒙南什麼好臉色,一把打開李蒙南的手,腳踩排水渠的邊緣就要上來。
可惜她太高估了自己此刻的體力,起身時膝蓋猛然一軟,整個人再次向後仰倒。
這次李蒙南倒是沒有再抓偏,一把扯住武安素的手腕將她後仰的身形強行拖了回來。
「哎呦——!」
驚魂未定的武安素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忽然再次腳下一軟,向前撲到李蒙南的懷中。
她那英氣的細眉緊緊絞在一起,嘴唇咬得發白,額角隱隱溢出細密的汗珠,似乎在強忍著某種痛苦。
李蒙南都不用低頭去看,只要感覺一下武安素此刻那不平衡的身體重心,以及兩手發力程度,就知道她肯定是剛才上台階的時候扭傷了腳。
不過為了體現自己的善良和無辜,李蒙南還是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