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無數的人影越來越近,如海潮一般,看不到盡頭!血紅的旗幟飄揚上空,照亮著永無光明的黑暗之地。
王海定眼看去,不由得愕然,因為在光線的照耀下,無數的人影直接消失不見,只有一個半透明瘦弱的身體,扛著旗幟,好似旗幟有無窮無盡的重量,壓在那人的身上,那人走的很慢,每一步落下,就像大軍前行,地動山搖!
看那人的樣子,他的每一步都非常的吃力,但他的腰杆挺直,手中拿著一個小號,眼神清澈,看起來像有無窮無盡的滄桑和故事在其中一般!
那人顯然也發現了王海,他的眼神一愣,然後發出攝人的神采,腳步不由得加快了些,邊走邊大聲的對王海喊道,聲音中充滿了不確定,「這位小哥?你是活人?」
&是活人,不知你是?」王海說話的聲音也客氣了起來,因為他從那人半通明的身體中,看到了不屈意志和堅持無比的信念!
&是黔中一個小村的戰士,我叫丁正!小哥,你怎麼會來到這個鬼地方,這地方不是活人該來的地方?對了,現在鬼子被滅了嗎?我們國家怎麼樣了?」丁正的聲音中充滿了急切和不安,就像一個病人,等著被宣判死刑一般。
王海一聽,頓時明白,丁正定然是死在建國前的戰士,頓時心中一正,對這個死去多年,卻一直對自己國家念念不忘的戰士有些肅然起敬,「大哥你好,我叫王海,一個鬼神宗的人打開了鬼域通道,我被吸下來的!」
丁正往上看了一眼通道,頓時大驚的說道,「糟了,鬼子的鬼魂跑出去了,走,我帶你上去!這些鬼子都是窮凶極惡的戰犯,出去了會天下大亂,亂殺無辜的!」
丁正肩上扛著的旗幟猛地一揮,王海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在通道中,將近些年國家的發展和丁正籠統的說了一遍。只見丁正突然流出眼淚,卻開口大笑,瘋狂的大笑起來。
&哥,三弟,五弟,六弟,你們看到了嗎?我們為之拋熱淚,灑熱血的事業成功了!雖然沒有在建國大典上留下痕跡,但我們的家鄉,我們的親人,他們肯定過的還不錯吧!這就夠了,我們死了也夠了!」丁正喏喏自語,眼神看向西南,那裡是他的家鄉,他離鄉萬里,沒有多麼大的理想,只想自己的家鄉能不受壓迫,能幸福的生活。
在這條路上,他的親兄弟一個個倒下,是他一手將他們埋葬在不知名的小山,最後連他也倒下了,是他的戰友,灑著淚水,將他埋下的!
丁正抹了一把眼淚,吸了一口鼻涕,狠狠的甩了幾次透明的腦袋,看著王海說道,「小兄弟,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氣氛一下子變成沉重起來,王海不知如何開口,而丁正,好像陷入了回憶之中,眼中帶著溫馨的笑容,在笑容中又滿是苦澀。
來到洞口,王海剛冒出一個,一把大劍瞬間砍了下來,要不是王海手疾,這一劍下來,王海那裡還有命在,怒火衝天!一個跳躍飛起,王海雙手一合,直接將大劍夾在手中,飛出通道,飛起一腳,對著前面的一個唇紅齒白的小道士猛地一腳踢了過去。
小道士手輕輕一抬,直接抓住王海的腳尖,輕輕一甩,將王海甩出去三米遠,他這才幹巴巴的說道,「誤會,是誤會,我以為你是鬼,那裡想到你是人,而且最後要不是我收起力道,我那一劍,你是絕對擋不住的!」
&會你個頭!」不管是誰,剛從一個危險的地方逃出來,就被別人一刀砍來,然後砍人的那人說是誤會!誰信?
王海抬手就是一道少商劍氣衝出,直射道士的心口,道士皺眉,雙手在胸口處環成一個半圓,以少商劍氣那無匹的威力,竟然直接就在半圓中消失不見。
王海心中一凜,暗暗提高警惕,這人的武力比唐撫還要厲害,王海至今為止還未遇到一個人,敢空手接他的劍氣的!
&都說了,是誤會,我要想殺你,隨便一指頭就能要你的命,你這人怎麼那麼不講理啊,我在封閉鬼域通道,你突然冒出來,嚇了我一跳,砍你也是本能反應啊!而且你還沒受傷,怎麼可以抓住把柄不放呢!」小道士滿臉鬱悶的說道。
王海見道士不像是假裝的樣子,加之他實力確實強橫,也無比鬱悶的開口道,「你個混球,要是我晚點出來,不是被你封在裡面活活等死嗎?你這是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