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正火冒三丈的準備去尋人晦氣。
謝爸嘖嘖嘴巴,斜睨著他想說什麼吧,其實他心底也挺想去揍那人一頓的,可是他又不想揭女兒傷疤。
萬一驚蟄不想再提起那個男人呢?
與其追問出誰誰誰,不如好生安慰著驚蟄讓她忘記了這一段傷心。
可還不待謝爸開口,那邊立冬卻神情一變,扭頭努力扮出一副慈愛的神情看向阿願阿念倆小,語氣中卻帶著點小興奮,「爸,那照你這麼說,這兩個都姓謝,算是我們謝家的孫子嘍?」
「嗯!」謝爸點點頭嗡聲應道,他想了一下又扭頭對著立冬道:「立冬,你也別不高興,你現在的身家也有了,我和你媽攢的這些連你的零頭都沒有,我想著就分一部分留給以後阿願阿念成家用,不會讓他們沾了你的那份的。」
謝爸就怕立冬不高興阿願阿念當謝家的孫子,所以也算是跟兒子打個商量。
按照謝家莊那邊老一輩的規矩,父母的所有都是歸兒子擎的,再沒有女兒帶著孩子回來擎家產的。
謝爸也是為了女兒考慮的,他知道以前驚蟄賺了些錢,可是買了房子又買下桃花源記這個飯店,營業了沒多久就把飯店扔給他們老兩口了。
這齣去恁長時間,看著阿願阿念的大致年齡,想必也是沒工夫去賺錢的,所以他覺得驚蟄只怕手頭也空了。
所以他就打算把這幾年桃花源記的營業額都給驚蟄用的,一個原本這個飯店就是驚蟄的,二來霜降和立冬現在都厲害的很,這點子錢恐怕他們都沒看在眼裡呢。
可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和他們說一聲的,不然就覺得這個父母對待孩子不公了。
他是怕立冬不高興的,可萬萬沒想到立冬卻是高興壞了。
他擺了手道:「我沒有不高興,我高興,我很高興,簡直要高興壞了!」
立冬把那邊並排站著睜著烏黑大眼睛望著他的小兄弟倆挨個抱起來扔到天上一下舉高高道:「有了這麼兩個小傢伙在就太好了。我的那份就算給他們了我也開心。」
可不是開心嗎?
有了這兩個謝家就有人傳宗接代了,就不算斷了香火了。
要不是謝爸謝媽就信這個,他又何必糾結那麼長時間呢?
其實在立冬看來,這個所謂的什麼誰誰家的香火傳宗接代啥的。有啥子非要講究的啊?
不就是一個姓嘛,孩子跟誰姓有什麼區別呢?反正血脈是自個兒的就行了。
「瞎說!你的那份以後是你孩子的,你做舅舅的稍微幫襯一下他倆以後就是了。」
阿念阿願倆只睜著大眼睛看著爺爺和這個應該叫舅舅的男人說話,他們可不明白說的是什麼內容。就算這兩小隻很聰明很厲害,可是他們並不懂得華夏的這個習俗。
最最主要的一點是。驚蟄好像也從來沒有交過他們什麼叫錢財,什麼叫生計。
謝爸這滿心為著這兩個沒爸爸的孩子以後打算的,可是他卻不知道人家這兩隻哪兒需要這些了啊?
這兩隻可是真土豪來著的。
立冬撓了撓腦袋,又扭頭看看站在那邊盯著白天鵝出神的女朋友,吶吶著想跟謝爸說個事。
謝爸眼尖,雖然那個女孩子遠遠站住了沒過來,可是他卻瞅著像是跟著他兒子過來的。
立冬的婚事這兩年也是老妻關注的重點了,就為著他不談對象不相親愁了不知道多少次呢?
「那個……是你女朋友?」
能開竅了就是好事,不然的話他媽又要發愁了。
立冬點頭道:「是的,我和她認識兩三年了。是我學妹來著。」
能帶人回來就是好事,謝爸也不是那等嫌貧愛富之人,不過還是慣例問上一句,「女孩子長的挺好的,哪兒人啊?父母是什麼職業啊?」
這個倒不是想問人家家底啥的,既然帶了人回來見父母,那就是有結婚的打算的。
那謝爸就覺得應該問問親家的情況的,總不可能兒媳婦帶家來了,卻連親家門朝哪兒都不知道的呀?
不問來歷,隨便天上掉一個女孩子下來就要娶進門當兒媳婦的。天底下恐怕再也沒這樣的父母吧?
結果就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立冬卻猶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