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用腳一磕,沙發在地上打了個轉,李毅大馬金刀地坐了上去,斜靠在沙發上用手拄著下巴,翹起二郎腿,饒有興致地看著耗子和田鼠。
「勝敗乃兵家常事,別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以為李毅在嘲諷他們,耗子聞言冷聲道:「今天算是我們哥倆兒栽了,打算怎麼樣儘管沖我招呼,放過我兄弟!」
「不,沖我來!」田鼠連忙高聲喊道:「你要是敢傷害他,做鬼我都不會放過你!」
「做鬼都不放過我?要不要這麼狠?」李毅裝出一副害怕的表情說道:「你們這是打算恩將仇報麼?」
「恩將仇報?」
耗子和田鼠聞言一臉懵逼,李毅一出手就把他們哥倆兒給廢了,現在他們比死都難受,哪來的恩?明明只有仇好不好?!
李毅故意做出一副幽怨的表情道:「幫你們把身上的暗疾治好了,你們不謝謝我也就算了,還誤會我,真是……當好人實在太難了!」
見二人還不明白,李毅便將剛才發生的事給他們解釋了一下。
看到他們兩個曾經優秀的士兵如今竟然落到這幅田地,李毅於心不忍,於是先讓他們喝酒,等他們動手之後剛好舒筋活血,隨後在戰鬥中李毅一直扯著他們手臂,給他們造成一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同時利用特殊手法幫他們理正了筋骨,最後一掌拍在他們後腰位置的穴道上,在不知不覺中李毅便將二人身上的暗疾給治癒了。
據李毅所說,不消半個小時,他們就能再次變得生龍活虎,而且常年折磨他們的舊傷都不會再次復發,耗子和田鼠將信將疑,不過他們知道自己身上沒什麼值得李毅圖謀的東西,況且以李毅的實力,想弄死他們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根本沒必要騙他們。
「會抽菸麼?」
見二人點了點頭,李毅從煙盒裡抽出兩隻煙分別放進他們的嘴裡,然後幫他們點燃,隨後自己也點了一支。
李毅吐出一口煙霧之後隨口問道:「看你們的身手不是常規部隊出來的,海軍陸戰隊還是特種部隊?」
「特種部隊。」
雖然簽署過保密條例,但是也僅限於不透露部隊的番號和部署,反正特種部隊多得是,所以耗子也沒有必要隱瞞,反正都被對方給看出來了,於是籠統地給了李毅一個答案。
同樣是軍人出身,李毅明知道就算打死他們也不會說具體是從哪支部隊出來的,所以李毅也不會自討沒趣地去刨根問底兒,點了點頭之後不再說話。
時間在靜默中過得飛快,可是對於耗子和田鼠來說卻是度日如年!
他們真的怕自己就此廢了,因為在他們的身後不只有他們的父母,他們還有幾個犧牲的兄弟的家屬需要照顧。
在這個經濟騰飛的時代,那點救濟金根本解決不了實質問題,所以他們的生命關乎著十幾口人的生活問題,他們的退伍費根本支撐不了如此大的開銷,平攤下來每個人根本沒有多少,兩年多了,那點錢早就花光了,這還是他們靠著自己一把子力氣玩命兒幹活兒的結果。
作為一名優秀的特種兵,他們在部隊學到的東西回到社會上來竟然毫無用處,除非他們去偷、去搶,站在社會的對立面,否則他們的出路還不如那些在農場或者炊事班當兵的兄弟,至少人家還有一技之長!
以他們靠著一把子力氣賺來的血汗錢,他們難以肩負起如此大的經濟負擔,否則他們也不會動這種歪門邪道的心思。
好在他們遇到的是李毅,如果遇到的是別人,在他們得手之後嘗到了甜頭,難保不會因此而一步步地墮落下去。
人們常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同樣,作為受過特殊訓練的專業人士,耗子和田鼠的偵查和反偵察能力特別強,如果這樣的人站到了社會的對立面,那對普通人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對於學自藥王院的這套療傷手法,李毅有著絕對的信心。
看到耗子和田鼠便先後站了起來,並且已經能夠做一些簡單的活動,正在擺弄手機的李毅嘴角微微泛起一絲弧度。
「行了,四十八小時之內不要做劇烈運動,否則有害無益。」
二人聞言尷尬了一下,無論今天這個錢能不能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