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
胡大師手持桃木劍,上下左右一陣晃動,飛來的桌椅全部被打落。
「有本事再給我狂!」
怒目圓睜的胡大師,抓起一把香爐中的香灰,口中念出一個法咒,張嘴就把香灰吹向了卡座。
「還真是夠拼的!」
王陽不由得一聲感慨,可能這些人中也只有他跟古風看到,胡大師在抓起香灰時,嘴角都是一陣抽搐。
香爐中的香灰可是個好東西,它具備很多神奇的功效,而功效的強弱,還會受到做法之人的實力和做法次數的影響。對於相師而言,香灰如同是潛力股,除非萬不得已,一般情況下都捨不得使用!可是,胡大師香爐中的香灰,少的已經快要插不住香了,明顯是一副消耗過度的樣子。
燈光又一次恢復正常,而這一次眾人足足等了能有一分鐘的時間,眼見靈異事件再也沒有發生,他們才從躲藏的角落裡鑽了出來。
「安靜,大家保持安靜,現在我就要做法搞定那個叫陶悠的傢伙了!」
儘管已沒有人鼓掌叫好了,可這依舊不影響胡大師的春風得意,他猶如領導巡視一般,衝著眾人連連擺手。
「裝,都成現在這樣子了你還裝,對付邪煞都讓你如此吃力,我看你怎麼對付陶悠?」王陽真是非常無語。
邪煞儘管暫時被香灰所鎮壓,可它仍舊在奮力掙扎,而香灰的威力也在它的掙扎中,持續消耗著,並且,邪煞上一次攻擊的是法壇,這次只怕它一脫困,目標還會是落在胡大師的法壇上!一個相師如果被邪煞破壞了法壇,那就如同是開館的被人砸了招牌,真的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但是,這個邪煞如果別人看不到也就罷了,可胡大師居然也看不到,如果他能夠看到,肯定不會就這樣放任它掙扎的!而現在的這種情況也只能說明,胡大師如今連眼竅都沒怎麼開!
通常來說,只要不是資質特別的差勁,相師在念力四層的時候,是絕對已經打開了眼竅的。
可是,胡大師的香灰有著念力五層的威力,這也就說明他曾經達到過真正大師的高度,但現在真的很難想像,他究竟是做出了什麼事情,不僅導致修為下降、請神也請不到,就連曾經具備的眼竅也都丟失了。
「古風,你覺得這個邪煞,多久能破開胡大師的香灰壓制?」王陽問。
「師叔,這我真不知道啊!」古風疑惑道。
「你難道看不見邪煞?」
王陽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古風則是更加疑惑地點了點頭。
古風可是開了天眼的,而邪煞就在卡座中的地上,長得就像一隻霧氣化成的迷你小馬駒,古風他居然看不到!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的特別啊!」
王陽冷笑,而邪煞似乎是感覺到了王陽在看它,居然沖王陽做了一個打響鼻的動作,猶如霧氣幻化的一口尖牙,看起來非常陰森。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法壇上的胡大師也做足了花哨的準備,他終於拿出短髮妹子給的那張陶悠畫像。
劃破指尖將血滴在陶悠畫像的眉心上,胡大師又裝模作樣地念了半天的咒語、掐了半天的指決,這才拿出一張看似很不凡的符篆,狠狠貼了上去。
頓時,王陽的感覺中,一股奇特的鬼氣從經理辦公室的地下衝出,如同受到牽引一般,直接飛到了法壇上面的畫像里!
下一刻,畫像扭動著飛起,並停在了半空之中,如同內部有活物要掙扎著鑽出來一般。
「噗……」
早就等待著這一刻的胡大師,將含在嘴裡的酒液,一口噴在了符篆上,整張畫像頓時起火,燃燒著一種詭異的藍色火焰。
此時的畫像,已經變成了一個一尺來高的男子,他就那麼停在半空中掙扎著,就好像是個被人澆了汽油的演員。
儘管王陽不知道胡大師的那張符篆究竟是什麼,但他能夠感覺到,詭異的藍色火焰威力很是強大,只怕一般的厲鬼被這樣焚燒,也撐不了片刻的時間。
但是,陶悠是厲鬼嗎?他不是,他身上有太多常理難以解釋的地方,儘管他還在火焰中掙扎,可樣子並不是多麼的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