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拖著長長的餘暉慢慢的消失在大山背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汽車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顛簸著,李岩等人腦袋發沉,靠在後座背上打著瞌睡,姚一貴也連日驚嚇,竟酣然進入夢鄉,只有寧天翔的雙目圓睜,頭腦清醒,知道越到這個時候越不能放鬆警惕。
大約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前面的道路變得寬闊起來,雖然還不是柏油路,但鋪著薄薄的細沙,比剛才平整多了,路上的車也多了起來,車燈發出耀眼的光芒,轟鳴著從旁邊經過,司機輕輕的擦了擦額頭的汗,總算快走出這個鬼地方了,「寧科長,到市里以後我請你們好好吃頓大餐」馬坤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讓馬主任破費了」找到姚一貴,寧天翔也舒暢多了,「我要吃大串的烤羊肉,還有大盤雞,大閘蟹」李岩流著口水,不停的板著指頭算著。「放心吧,要論吃,我們T市在X省可是出名的」馬坤一一答應。
不遠處是個岔路口,拐過去就是柏油路了,司機輕輕的哼起小曲,儘量讓車開的平穩,就在這時,斜刺里忽然衝出一輛越野車,失控般的直直撞了過來。「小心」姚一貴驚叫一聲,差點跳起來,司機緊握方向盤,一個急轉,只聽砰的一聲,越野車的車頭撞在寧天翔他們車的尾部,小車晃蕩了三下,司機一個急剎車,差點就栽進溝里去。
「你是怎麼開車的」司機師傅軍人出身,脾氣火爆,怒氣沖沖的準備找對方理論,「回來」寧天翔急忙拉住他,「對方是故意的,只怕來者不善」眾人也沖了出來,小心翼翼的靠在車身上。
呼啦一聲,越野車的車門被拉開,四個彪形大漢手持鐵棍沖了出來,一個個虎背熊腰,膀大腰圓,粗實的胳膊上露著刺青,「小子,你們找死」為首的大漢眼露凶光,掄起棒子就打。寧天翔眼睛微眯,左手閃電般探出,猛地握住對方拿棒子的手腕,右拳緊握,砰的一拳重重的打在對方的腮幫子上,那大漢慘叫一聲,哇的一聲,噴出一口帶牙的血水,寧天翔接著抬起右腳,狠狠地踢在對方的下頜,那大漢皮球般倒翻出去,蓬的落在越野車旁。
「大哥」剩下的幾名大漢眼眶欲裂,紅著眼沖了上來,掄起的棒子帶著嗚嗚的風聲砸了下來,寧天翔掄起雙拳,如狼入羊群,砰砰砰,哎呦哎呦,不大一會,剛才還威風凜凜的幾名大漢就橫趟在路邊,喘著粗氣,一臉的恐懼。「說,誰派你們來的?」寧天翔慢慢走到為首的大漢前,蹲下身子。「沒人派我們」大漢不停的往後挪動身體,留下一條血痕。
「到這時還不老實,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寧天翔毫不猶豫,揪著對方的頭髮,猛烈的往地上撞了三下,大漢發出淒涼的慘叫,在黑夜中傳出老遠。「現在可以說了吧?」寧天翔身上發出冰冷的寒意,雖然是公務人員,要遵紀守法,但對方一再挑戰自己的底線,早已激起滿腔的怒火。「好漢饒命呀,真的沒有人派我們,這純粹是一場誤會」那大漢不停的吐著泥沙,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看來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寧天翔猛地往大漢的腰間一插,點在命門穴上,那大漢感覺身體一緊,接著身體內部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撕咬骨髓,疼的大漢冷汗直流,身體抽搐著,嚎叫著在地上不停翻滾,旁邊幾名大漢嚇得瑟瑟發抖,躺在地上不敢起來,大約五六分鐘,大漢的聲音漸漸微弱,寧天翔在他的腰間猛地一拍,對方的疼痛才慢慢散去。
大漢雙目凸出,仿佛從地獄走了一圈,滿臉驚恐的望著寧天翔,「這會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了吧」寧天翔微笑著,儘量讓自己按看上去比較和藹,可在對方的眼中比惡魔還可怕,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你真是個魔鬼」「你要是開始就配合,也不至於吃這個苦頭」寧天翔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的肩頭,那大漢條件反射般往後挪了一下身體。
「我叫吳昊,這幾個都是我的兄弟,平時我們幾個靠給別人看場子掙點生活費,今天下午有個年輕人主動找到我們,給了我們五萬元錢,讓我們這在等著,說看見寫著國稅稽查的車就撞上去」吳昊喘著氣,將情況一一道來。「就這些?」寧天翔有點失望,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真的就這些,要是知道是好漢你,打死我也不敢來呀」吳昊差點哭出來,寧天翔剛才的一點已經在他心裡留下深深的陰影,心中將派他們來的那人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第64章 途中遇險發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