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邊笑邊擺手。
「趙所,你別冤枉人,這是你的報應,和我可沒什麼關係,這應該是老天爺看你都不順眼了,你可要小心一點,別晴天一個雷把你劈著了。」
張楊放肆地說道,根本不顧忌趙長庚的感受。
趙長庚氣的臉色鐵青。
現在是在晚上,而且這小子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又連續出現詭異的現象,讓他不得不加倍小心,否則依他的脾氣早就衝過去給這小逼崽子一巴掌,然後帶到所里去,讓他蹲一宿馬扎。
「嗎逼,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
趙長庚嘀咕了一聲,把車門關上,上了鎖,撿起地上破碎的手機,向小區大門方向走去。
「趙所,你沒機會了。信嗎?如果你能告訴我哪個沈先生是誰?我保證你還可以再逍遙一陣子。」
張楊跟在他身後,邊走邊道。兩人的距離最少有十米遠。
趙長庚停下腳步,回身惡狠狠地看著張楊,恨不得把他吃了。張楊站在十米以外,笑眯眯地看著他。
「趙所,我是好心。姓沈的害你下半生臥床不起,你何必為他隱瞞呢。」
張楊的話讓趙長庚毛骨悚然。
「張家小子,給你臉上鼻樑是吧,趕緊滾蛋,別讓我狠下心對你下手。」趙長庚壓著嗓子說道。
「無所謂的,趙所,你動手好了。其實我只是想知道指使你的人是誰?只要你告訴我,我立馬就走。如何?」
張楊一副死纏爛打的樣子,趙長庚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忍了。
他狠狠地向地下「唾」了一口,轉身又向小區里走,他不準備再理會這個瘋子了。
張楊心中嘆息,看樣子要從趙所長的口裡得到姓沈的信息是不可能了。
張楊也是無知,這種問法,人家能告訴你才怪。
張楊心灰意冷,開始下手了。一粒冰球被他移進了趙長庚的腦子裡。
趙長庚捂著頭蹲在了地上,不住**,聲音悽慘。五秒鐘後,他蜷曲著身子趴在地上不住翻滾,又是幾秒鐘過後,他已經沒了聲息,身體不住抽搐,然而他先前的叫聲還是驚動了小區的門衛。
當門衛聞聲趕到趙長庚身邊時,那裡早就沒有了張楊的身影。
接下來的時間,張楊在小蘿莉的指引下,又挨個拜訪了堵他家倉庫的其他地痞,張楊再沒有殺人,也沒有和他們打照面,不是隔著牆壁、就是在十幾米外把他們都料理了。
懲罰他們的方法有點雷同,不是內臟器官少了一塊肉,就是骨子裡的骨髓少了一點。
實質上這種傷害並不重,如果送醫及時不會死人。而骨髓受傷的即使不送醫也死不了,只是後果比內臟受損的要嚴重的多。
直到下半夜,當全部的地痞料理完畢,張楊壓在心頭的一口濁氣也完全釋放了出去。
這幾天張楊變了,變的越來越暴戾。不知是否有方黎黎的原因在裡面。
二點左右,張楊坐出租車返回了中街,在一個通宵營業的酒吧里裝醉,而且找個由頭和酒吧老闆大吵大鬧了一場,直到警察出警,張楊這才老實的交錢結賬,然後回家睡覺。
一直等在他家樓下的兩輛越野車,在他房間熄燈後,才陸續的駛離。
第二天姑皇區朱剪爐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流言,讓活路在這一帶的流氓、地痞們戰戰兢兢了好長一段時間。
黑哥因心臟病死了,而他的十幾個小弟也在同一晚突發急病,雖然病情不一樣,但卻都算得上大病,基本上都在當晚進行了手術治療。
他們不是被摘掉了肝,就是割去了肺,甚至有的被摘除了一隻眼珠,而下肢癱瘓的也有幾個。
這一離奇事件,在社會上傳的沸沸揚揚,都說他們是遇了邪,或者是得罪了神靈,上天降下了懲罰。
而知道點內情的地痞、流氓對張家的倉庫避之如蛇蠍,聽到張家兩字就逃之夭夭,避而不談。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同樣是那一晚,朱剪爐派出所的副所長趙長庚也因腦溢血住院治療,據他的主治醫生說,他腦內出血面積很大,嚴重壓迫腦組織,他即使能渡過危險期,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性也非常高,最好的結果也是臥床不起,智力不會超過兩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