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嘩啦啦~~~~」
一件精美的瓷瓶從弗林的手中飛出,不偏不倚的擊打在面前的落地窗上,整版的玻璃頃刻碎裂無數塊,稀里嘩啦的落了下來,緊接著一陣微寒的冷風吹拂進來,讓憤怒的弗林稍稍清醒了些,
扯了扯已經歪斜的領帶,弗林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抓起旁邊的半瓶威士忌,一仰脖咕咚咕咚又灌下去一小半,慘白的臉頓時泛起陣陣紅暈,好似蜈蚣一般的刀疤更因此顯得異常猙獰,剛剛恢復的理智,也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縹緲、恍惚,進而被再次一點點吞噬.......
「咣當~~~」
弗林將手中的酒瓶狠狠的砸在腳下,結實的酒瓶在粉碎的同時,也將上好的大理石地面硬生生砸裂,殘餘的酒漿四散飛濺,將弗林腳面和小腿潑灑得到處都是,然而弗林卻對此毫不在意,依然順手抓著身邊的東西,不足的往地上砸,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弗林再次伸手抓東西的時候,卻突然抓了個空,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原來身邊能被他砸的全都扔了出去,見此弗林不由得更加懊惱,那些卑鄙的小人背叛他也就算了,
竟然連這些毫無生氣的死物也開始捉弄他,於是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弗林更加不可遏止,伸出手便向腰間摸去,可摸了兩下除了水桶一樣的粗腰,什麼也沒摸到,便在這時,老管家弗里德曼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正在尋找東西的弗林見到弗里德曼,即刻語氣不善的大聲問道:
「我的沙漠之鷹呢?」
「這個.........」
弗里德曼猶豫了一下,想著該找個什麼藉口,卻沒想到弗林一個箭步衝過來,伸出大手直接扯住弗里德曼的衣領,目漏凶光的盯著他:
「說,我的手槍去哪兒了?」
弗里德曼對弗林這副冷血兇悍的模樣實在太熟悉了,每當他露出這樣的面容後,都意味著要不管不顧的大開殺戒,念及此處弗里德曼那還敢找什麼理由?臉色驚懼的失聲回應道:
「是........是........是小先生.........」
聽到小先生這個詞,弗林仿佛被施了定身符一般,登時便停在那裡,可在一下刻,弗林的面部肌肉卻開始劇烈扭曲、變形,緊抿的嘴唇更是顫抖不停,弗里德曼眼見於此,更是嚇得面無人色,可還沒等有所反應,便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騰空飛起來,這並不是弗里德曼所隱藏的超能力,而是真的飛了起來——被弗林扔得飛了起來.........
只聽「哐當~~」一聲響,弗里德曼整個人結結實實摔倒地上,頓時便覺身子骨痛徹心扉,然而還沒等他把當下的疼痛消化完全,弗林已經跨步跟了上來,抬起腳狠狠朝著老管家的小腹上提上去,邊踢邊罵道: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要讓這個畜生回來?他做得那些蠢事還不夠嗎?你個老不死的東西,我以前說過的話還夠清楚嗎?就算整個弗林家族一個人都不剩,也不會讓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踏入家門一步..........」
弗里德曼趴在地上,硬生生承受了弗林幾記重擊,饒是弗里德曼曾經是叱吒風雲的海豹突擊隊隊員,可在歲月的侵蝕下,他的身子骨還是不堪重負,受了不輕的傷,嘴角很快便滲出了血,只不過他這一次並沒有如往常一樣,不聲不響的忍受著弗林的捶打,而是咬著牙強行爭辯道:
「小先生因為作戰不利而被強行退役,看起來他是因為施瓦茨科普夫而受到牽連,可事實上,小先生如今的處境又何嘗不是因為您的緣故?小先生是個聰明人,即便年少時,做過幾件少不更事的錯事,可家族的興衰榮辱他始終不曾忘記,不管怎麼說他身上留著弗林家族的血,印刻著永不磨滅的印記.........」
弗里德曼的這番話,猶如一聲聲悶雷般在弗林的耳邊炸響,旋即好似觸電般,蹬蹬倒退數步,隨後被沙發一絆,雙膝一彎,噗通一聲癱軟在沙發上,也不知過了多久,呆愣的圓臉上露出些許莫名的悲愴,長嘆一聲:
「他回來又有什麼用?都已經是這般模樣.......我不該相信那個t地區的金牌內鬼,不該相信.........現在想來,這就是中國人精心籌劃的騙局........我居